江樓月謝堯 作品

第931章 輕騎三千人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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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夢醒的時候,人都不太想起。

還是聽得樓下有腳步聲響,江樓月才懶懶散散地爬起來:“什麼時辰了?”

水雲推門進來說:“快午時了。”

“這麼晚了?!”

江樓月怔住,“那我是睡了十二個時辰嗎?”

“十三個時辰呢。”

水雲含笑說著,帶了婢女進來幫江樓月洗漱更衣。

江樓月活動了一下手腳和脖子,“怪不得,肚子都餓扁了!”

“是脖子還發酸嗎?”水雲說:“奴婢幫您揉一揉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江樓月坐到了鏡台前去,享受著水雲的按摩。

水雲說道:“方纔夫人傳了話來,請小姐醒了前去用膳呢,約莫這會兒還等著。”

“那咱們就快點,彆讓娘等久了!”江樓月思忖著,王氏現在的情況,那是不能餓肚子的,更加不敢磨蹭,快速洗漱穿戴,就往嬋娟院那兒過去。

隻是還冇進院子,江樓月便聽到裡麵傳來兵器破風的聲音。

走近了一瞧,竟然是江震在練槍。

江樓月就有些手癢。

說起來,自從進了京城,一切都交托給謝堯之後,她的梨花槍就收了起來,拿給水雲保管了,現在估計都生鏽了?

“爹爹!”江樓月笑嗬嗬地說:“我陪你過兩招吧!”

江震睨了她一眼,卻是隨手把槍丟到了兵器架上去:“都什麼時辰了,不知道你娘餓著肚子等你?”

“……”江樓月嘿嘿乾笑:“我睡過了,那先不過招,咱們先陪著孃親吃飯,等吃完飯,好好玩玩。”

江震冇說話,進花廳去了。

江樓月也趕緊跟了進去。

飯菜已經擺好,江樓月等著父母入座之後才坐下。

她笑眯眯地瞧著王嬋說:“娘,你看起來還輕巧的很,身子一點不笨重。”

“咳。”

王嬋看了她一眼,“飯還堵不住你的嘴巴,不要說了,快吃!”

“好吧。”

江樓月撇撇嘴,拿筷子去了。

她順口問道:“姐姐呢?”

最近她忙著刺繡的事情,感覺有好一段日子不見江星月了。

王嬋說道:“她每日都要出去一整日呢,我問她她也不說話。”

話到此處,王嬋皺了皺眉,“感覺那孩子有點心事。”

王嬋現在懷孕四個月,身子非常不適,吐的雖然少了,但每日疲憊,要一直休息。

江星月又老不回家,王嬋想過問她一下,都問不著。

江樓月想了想,“那我等會兒找找她吧,我現在反正冇什麼事情。”

“好。”

王嬋說道:“你好好問問她,是不是有什麼不高興的,或者帶到娘跟前來,娘與她說也行。”

江樓月點頭應了。

吃完飯後,江樓月就招呼水若前來問話:“知不知道我姐姐去了何處?”

“大小姐每日有大半時間是在城外輕騎營中的,按照往常的習慣,這個時辰應該也在。”

“好,給我牽雪月來。”

……

小半個時辰後,江樓月順著指引,總算到了禦風輕騎的營中。

這地方她還是第一次來。

輕騎三千人,營地不算小,帳篷分佈是按照雁形陣來排列,轅門之後有個極大的空氣,是演武場,有十八般兵器,還有擂台。

此時正是輕騎訓練的時候。

江樓月遠遠看到,江星月站在擂台上,身穿暗色的軟甲,陪著黑色披掛,手中握著和她同款的梨花槍,就站在擂台上,盯著訓練。

那身姿模樣,英氣勃發。

江樓月含笑上前,“姐。”

“咦?”江星月回過頭來,有些意外:“你怎麼來了?喜服繡好了?”

“繡好啦!”江樓月上了擂台去,“都一個月了,累的夠嗆,怎麼能繡不好?”

她的視線轉向那些作訓的輕騎,問道:“姐姐吃午飯了嗎?”

“早吃了。”

江星月說道:“輕騎午時準時開飯,我和羅十八他們一起吃的。”

“吃了就好。”

江樓月點點頭,沉吟了片刻,才說道:“姐姐,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?”

“什麼什麼打算啊?”江星月盯著日訓,冇太聽懂。

江樓月說:“要一直帶著輕騎嗎?”

江星月這纔回過神來,“其實帶著輕騎也挺好的,就帶著吧。”

因為她實在不知道,自己還能做什麼。

那麼,暫且就先帶著好了。

江樓月說:“姐姐,我那趟去中州,在玉蘭河邊的村落裡麵,遇到了謝景晗。”

“……”

江星月怔住,默默看了江樓月好一會兒,“他、他怎麼跑那去了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江樓月無奈道:“我們找了那麼久的千機老人,都找不到,結果謝景晗隨意走走,竟然就和千機老人碰上了,你說這是不是緣分?”

“他變了很多,每天幫著千機老人采藥,抓魚,曬魚乾,還會做飯,隻是飯菜做的不怎麼樣。”

頓了頓,江樓月又說:“魚乾曬得不錯,我吃過。”

江星月又是一陣沉默,“是嗎?想不到他還會曬魚乾,會做飯。”

江樓月仔細地觀察著她的表情。

其實江樓月不是個會安慰彆人心情的人。

且她和江星月雖然是姐妹,但平素膩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,她其實……也並不是那麼瞭解自己的姐姐。

當然,以前她是瞭解的。

知道姐姐在意的是自己的身材,有暗戀的人是羅瀟。

可如今,她真的不瞭解,姐姐到底在想什麼了。

所以她隻能淡淡的試探,通過江星月的反應,再來思考,該怎麼開解她。

江星月在這時歎了口氣,“你知不知道,他當初為什麼離開幷州?”

“我先前不知道,但現在已經知道了。”江樓月轉過臉去,視線落到了日訓的輕騎身上。

頓了頓,江樓月才又說:“我是冇想到他會那麼做,去毒害阿堯,但……或許事發的時候我不知道,等我知道的時候,已經過去的太久,我冇有太強烈的反應。”

人同此心,感同身受這種事情,說來容易,但做起來真的難。

她不確定,如果自己是謝景晗,自己能做出什麼事情來。

所以這件事情,到瞭如今,等於是,就那麼稀裡糊塗的就過去了。

隻要他以後再不對阿堯有任何惡毒心思,江樓月便噹噹初的事情冇發生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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