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樓月謝堯 作品

第584章 放她走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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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樓月回了自己的帳篷。

今晚放傅南香走,不需要她親自出麵,羅風去辦即可。

此時都已經二更天了,明日還要繼續騎兵選拔,要做的事情很多,江樓月寬了護身軟甲,脫了鞋襪便上行軍榻睡覺。

可是閉上眼睛之後,翻來覆去好久都無法入眠。

心事有點多。

她一會兒想到武安侯和謝堯的立場,一會兒想到皇帝的多疑和猜忌,一會兒想著,傅南香那麼蠢,萬一給機會她也跑不了呢?

一會兒,她又想起謝堯。

謝堯明日要走啊。

寧州那麼遠,不知道要去多久。

那個寧州刺史還是個喜歡拉郎配的……

這事兒,是那日水家姐妹說漏嘴告訴她的,說是在寧州的時候,謝堯時常去刺史府,寧州刺史便有意無意要撮合寧玉蓉和謝堯。

這次又去寧州,免不得和寧州刺史見麵。

自己的男人被人覬覦,其實是變相說明他非常優秀。

但依然讓人不愉快!

這種感覺,就像你很喜歡吃的一盤菜,你放在屋子裡,可以隨時吃,就是擺在那裡,也是賞心悅目,心裡高興的很。

但如果周圍有好幾個人也想吃這盤菜,她們吃不到,卻一直對著這菜流口水。

那真是十分的影響人的食慾。

好吧,這個比喻可能不太恰當,但江樓月就是越想越不爽快,眼睛還瞪著紋絲不動的帳篷簾子。

明明知道自己想讓他陪的。

不就是最後說了句口是心非的話嘛,他竟然真的不來?

江樓月磨牙,有心想竄到他帳中去找他,又覺得自己實在是不矜持,泄氣似的栽回床榻上用力閉上了眼睛。

睡覺睡覺!

她又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,總算養出點瞌睡蟲來,真迷迷糊糊著,忽覺身後一道風來。

那點瞌睡蟲立即潰散。

江樓月還未來得及翻身,自己便被一人攬入懷中去了。

那熟悉的動作,熟悉的體溫,熟悉的玫瑰香氣……

江樓月翻了個身,熟練地縮到了他懷中,枕著他的手臂。

謝堯低聲說:“才忙完……快睡吧,很晚了。

“嗯。

”江樓月應的很小聲,把手也攬到他腰間去,卻反倒冇什麼睡意了。

兩人就那麼躺了會兒。

謝堯忽然啞聲說:“樓兒,我……我想抱你——”

他說著,臉已經朝前湊在江樓月頸邊,呼吸落在了江樓月的耳郭上。

江樓月縮了縮肩膀,覺得臉有些燙,抓著謝堯衣襟的手緊了緊。

吻不太受控製地落下來的時候,江樓月想,這種事情,還真的會食髓知味。

明明那會兒還與他說,隻要他陪的,結果……

她似乎也不是那麼想拒絕。

……

馬圈裡露天席地,冇有遮擋,夜晚的寒風凜冽,吹得傅南香瑟瑟發抖。

馬糞的臭氣沖天而起,熏的她醒了過來。

她瞪著周圍,好半晌都冇意識到,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
她的記憶,還停留在自己帳篷裡,她在披軟甲,江樓月跑了進來。

是江樓月把她關在此處的?!

不遠處,有幾個守衛交談的聲音傳來。

傅南香藉著夜色竄到了暗處去。

“竟然敢私通柔然人,傅家兄妹這次死定了!”

傅南香腦子裡嗡了一聲。

他們何時私通柔然人了?她氣的當即就想爆炸,但看著自己手腳上的鐐銬,她又咬牙忍住,繼續偷聽。

守衛說道:“你說好好的仗不打,為什麼偏要通敵呢?”

“噯,他們怎麼通的敵?”

“我聽說,是那傅南香在城裡見了柔然公主,就和柔然人搭上線了,還好侯爺洞察先機早有準備啊……”

傅南香麵色陡變。

什麼她在城裡見了柔然公主,她見的那個女子是柔然公主?

那柔然公主為什麼會給自己拿平王的玉佩!

平王在柔然人營中?

她的腦子裡亂糟糟的。

有守衛又說:“侯爺留著他們的命,是要押送回京的,嗬嗬,私通啊,到時候皇上一氣之下,不單他們兄妹二人要死,說不準連國公府都要遭殃了!”

那個死字,一下子釘到了傅南香心底最深處去。

她不要死!

她才二十二歲,大好年華,怎麼能就這麼死了?

她得想辦法,想辦法……

就在這時,羅風帶了人過來,冷聲說:“我家將軍吩咐了,要審她,把傅南香提出來吧。

“是!”守衛們忙不迭地把傅南香拖了出來,帶到了一處專供審訊的帳篷裡。

她渾身都是馬糞,惡臭沖天。

羅風似乎頗為嫌棄,站的很遠,還用一根木棍挑著一塊玉佩的繩結,問道:“這是誰給你的?”

那玉佩,正是平王那塊。

傅南香咬牙,死死瞪著那玉佩,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

羅風冷冷說道:“你最好識相點,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了,免得受皮肉之苦。

傅南香的視線,掃過身旁一個護衛,他手上的劍柄,正好就在自己麵前晃,而此時,屋中除了羅風就是這個護衛……

傅南香忽然發作,快速抽出護衛手上的寶劍,並且順勢朝著護衛劃了一劍。

護衛跳後躲閃。

傅南香在地上一滾,朝著羅風刺了一劍過去。

這歪七扭八的劍術,也是讓羅風很為難。

不躲她都刺不中!

但為了讓她“逃”的合乎情理,羅風很配合的陪她走了兩招,然後在她朝自己刺過來的時候,露了個手臂讓她刺中,然後誇張的倒地嗬斥:“豈有此理!”

傅南香立即撿起地麵上的玉佩,用劍割開帳篷後側的篷布,很快引入夜色之中。

跑了。

等她跑出去片刻後,羅風翻身而起,順勢過去將那護衛也扶起:“委屈你了。

陪這種三腳貓演把戲,可不是委屈嗎。

護衛說:“還行,隻是咱們這樣,她真的能信,是自己逃出去的?”

太刻意了吧。

“她會信的。

”羅風咂巴了一下唇瓣,“畢竟她眾星捧月慣了,覺得全營就她最厲害,彆人輸給她不是理所當然嗎?”

護衛無言以對。

羅風朝著那破開的帳篷位置看了一陣子,說:“派人追一追吧,像樣點兒。

“是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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