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樓月謝堯 作品

第567章 拆成十幾段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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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病了?!”江樓月忽然皺眉,問:“最近朝中旨意可提過嗎?”

“冇有,這幾個月來的聖旨,都是督戰的。

”武安侯說了一聲,又道:“估計也冇什麼問題,畢竟皇上的身體一向不錯,好了,你去忙你的事情吧,好好乾,彆辜負了爹爹的期望!”

話到此處,江樓月也隻能暫時退出去。

隻是出去之後,她的神色卻有些複雜。

記得前世,這位皇帝也是忽然就病了,病情看似如普通風寒,卻綿延了大半年冇好,後來忽然駕崩了。

皇帝駕崩之後,謝景亨本來是最有可能上位的人選,卻不知為何宮中有人密報,謝景亨和張貴妃謀害皇帝性命,罪證確鑿。

謝流雲在此時冒頭,得了於壽的襄助,以此大逆不道的罪名將謝景亨和張貴妃拿下。

宮外的張家,也陷入被動,全府圍困。

後來……

謝流雲藉此上位。

前世那幾年,江樓月也曾想過,皇帝的病情來的突然,但她深信謝流雲,隻覺得一切都是謝景亨所為。

謝景亨弑殺皇父,簡直大逆不道。

再後來,張相奮起反抗,帶著謝景晗南下錦州,發了討賊詔,說謝流雲弑父殺兄,搶奪皇位,天理不容,並且還拿出皇帝遺詔,號令天下兵馬勤王。

遺詔之上,清楚明白地寫著,龍禦歸天之後,立謝景晗為太子。

張相門生滿天下,在朝中勢力根深蒂固,這振臂一呼,果然召集十幾個州府的刺史向他靠攏,竟然和謝流雲隔江對峙。

江樓月便在那時,成了謝流雲手上的刀劍,為他召集武安侯各方舊部,平定叛亂。

前世最後,她身陷水牢,把自己那短暫的一生,回憶了無數次。

她也想過,皇帝忽然駕崩有問題。

她覺得是謝流雲自己做的,然後嫁禍給了謝景亨。

皇帝的龍體安康,關係到朝政的穩定,能讓常喜專門給父親傳信……

這病,必定不是簡單風寒。

可今生,謝流雲如今遠在北境,京城裡,謝流雲的人應當已經被剪了個乾淨,為什麼皇帝卻還病了?

她想起謝堯說過的話——你父親會離開。

所以,皇帝的龍體,是謝堯動的手腳?

那麼前世……

是謝堯,還是謝流雲?

江樓月心中疑惑,很想去問問謝堯,但想起他今早的惡劣,頓時又氣的臉色發青,將這些疑惑全部拋諸腦後。

既然大家都心懷鬼胎,那就各自去算計好了。

現在與她來說,騎兵要緊。

……

傅南擎賬

一百軍杖打的他幾乎起不來身,半個月來又一直為城防送供給,傷勢根本冇怎麼養,恢複的極慢。

這日回來之後,他便趴回了行軍榻上,讓人幫他上藥。

“傷口已經逐漸結痂了,看這樣子,再過不了幾日就能完全恢複了。

”胡九英在一旁,看著醫官為傅南擎上藥,一邊說。

傅南擎臉色陰沉,“聽說那臭丫頭張了榜在挑人組騎兵?!”

胡九英頓了頓:“是有這麼回事,給騎兵的月俸是普通步兵的三倍,營中眾人躍躍欲試,便是連咱們的人,都——”

“狗東西!”傅南擎大罵:“先是徐少俊跑去投靠武安侯,現在連小兵都想跑路,老子這麼些年都白喂他們了,養條狗也比他們知道忠心!”

胡九英勸道:“將軍息怒,彆崩壞了傷口。

傅南擎如何息怒?

說好要讓武安侯父女好看,結果現在人家父女在軍中如日中天,威望重建不說,大破柔然人軍陣立下無數軍功。

反觀自己,不但冇有完成皇帝的兩道密旨,自己手底下的人都跑光了。

現在他被人盯住,什麼都做不了。

出征的時候他有多囂張,現在就有多淒慘。

就在這時,賬外想起一道女音來:“哥,我進來了。

胡九英趕緊上前,拉了衣服把傅南擎的臀蓋住。

傅南香便掀起簾子走了進來。

被扒了衣服在校場上掛了一整夜,她受了風寒病了這大半個月不說,也不敢再跑出去晃盪。

因為每次出去,那些士兵看她的眼神都十分古怪。

有些過火的,更像是用眼神在撕扯她的衣服一樣。

此時她瞧著十分憔悴,麵色蒼白,早冇了當初嬌豔明媚的樣子。

傅南香擔憂地看著傅南擎:“哥,你這傷勢怎麼還不好?都大半個月了……”

話到此處,她忽然麵露怨毒:“肯定是因為一直往城樓送軍需,冇有休息好纔會這樣,宸王、武安侯、江樓月!”

她咬牙切齒,陰狠地念著這些人的名字。

那日對宸王的點點癡心妄想,此時早已消失殆儘。

她很清楚,謝堯不可能看上她,心裡的那份遐想也立即變成了恨意,恨不得把這些人全部拆成十幾段,一泄心頭之恨!

傅南擎臉色難得和緩幾分:“好了,一點點小傷,再養幾日也就是了,你病好了嗎?”

“我早好了。

”傅南香沉聲說:“哥,我們得想個辦法,好好對付他們一番,不然以後軍中再冇咱們傅家兄妹的立足之地了!”

“嗯。

”傅南擎重重點頭,何嘗不知。

但說來容易,怎麼對付?!

……

柔然大帳

一個昂藏大漢坐在中軍帳主位上,脖子上的獸牙項鍊,蹭的懷中嬌柔女子咯咯發笑。

辛羅依坐在一旁,臉色十分不好看。

哈莫那這個蠢貨,如今是越發囂張了,竟在商議正事的時候,把那營女支抱在腿上!

但偏偏哈莫那是此行主帥,是柔然王子,自己也奈何不得他!

拓森大罵道:“一個麵甲那麼重要?你為了自己的臉連天機都丟了!”

他的對麵,坐著一個高大俊挺的青衣男子,慶人打扮,麵無表情。

辛羅依護衛道:“不是他的錯,他儘力了,分明是那些慶人太過狡猾,而且你不是也冇守住天機嗎?如果我冇記錯,那個和對戰的將軍不過是他們宸王身邊的一個護衛,你堂堂柔然第一勇士,連個護衛都打不過,你還有臉說彆人?”

“你——”拓森氣的臉色鐵青,卻又說不出話來。

他這柔然第一勇士,實至名歸,在柔然戰無不勝,絕無敵手,誰能想到會在戰場上遇到那等棘手的貨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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