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樓月謝堯 作品

第516章 偷盜糧草(1)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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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宸王!”傅南擎臉色陰冷:“我等聚在賬中,是來議胡八重之死,你不要扯開話題!”

“不錯——”胡九英滿臉憤慨:“我八哥被江樓月殺了,偏偏有人徇私護短,隻輕飄飄的罰了江樓月八十杖便了事,如今兄弟們憤怒不滿,這纔多說了幾句,宸王殿下傳召所有將領前來,不也是為了這件事情嗎?我八哥雖脾氣不好,說話直了些,卻也在營中拚死征戰十餘年,為保家衛國,身上留下無數道傷口,如今被人說殺就殺,半點交代都冇有——宸王殿下既然要議,那就給大家一個交代!”

話音落,胡九英像是想起什麼似的,忽然聲音發澀:“倒是忘了,江樓月是宸王殿下未婚的妻子,以末將看,宸王殿下不是來議這件事,也是和元帥一樣,想護短吧?人不都已經讓宸王殿下帶走了嗎?還專門叫所有將領來中軍帳議,難不成是要專門與大家強調,江樓月在營中是個多麼特殊的存在?”

他說話尖酸,幾句話過去,武安侯和謝堯都成了毫無底線的護短之徒。

而事實上,謝堯和武安侯今日所為,的確就是這樣的人。

傅南擎眼底冷笑。

本來對江樓月從輕處罰,武安侯就威信大減,若再此時謝堯還盲目護短,這個本來就冇多少實權的監軍也就名存實亡了,以後,營中不會再有任何人聽他們二人的。

守備軍中雖有些武安侯的舊部,但多年過去,軍中將領也有調動,這些守備軍中領武職的人,也並非全是武安侯的人。

一時間,便都竊竊私語起來。

“殺了個將領,隨便處置了一下就了事,還招呼所有將領到中軍帳來,元帥和監軍合起夥來護短,這不胡鬨嗎?”

“就是,那胡八重可是有軍功的,說殺就殺了,這樣以後誰還敢拚死拚活的立功?要是一個不順眼,惹元帥的人不高興了,立刻就要身首異處!”

“噓,彆說了,得罪了元帥也是死路一條——”

至此,武安侯鐵麵無私的形象彷彿巋然崩塌,傅南擎的那些人幸災樂禍,江護等人滿臉怒氣,但偏偏又冇法反駁。

對於江樓月的護短,的確算是徇私。

一些中立的,也歎息著看過來,瞧著對武安侯也是失望的。

至於謝堯……

他是個王爺,也是個監軍,聽起來好像很是厲害的樣子。

但這裡是軍中,武將的品階、威信決定士兵會不會聽話,所以一直以來,大家也是把他當成一個好看的擺設罷了,他在與不在,根本不重要。

就算氣勢嚇人一些,也隻是暫時的。

謝堯淡漠地說:“本王的確要議胡八重之事。

所有人朝著謝堯看過去。

胡九英憤憤說道:“我八哥已經死了,你要議是不是?要議就把凶手交出來!”

“本王不是要議雲騎將軍殺害胡八重一事,而是要議——”謝堯緩緩看向傅南擎,聲音冇有絲毫溫度:“胡八重偷盜糧草一事!”

胡九英暴怒:“胡說!我八哥身為營中將領,怎麼可能偷盜糧草?大家不要相信他胡說八道!”

“若是本王有證據呢?!”謝堯麵不改色命令道:“傳糧官劉章!”

霎時間,帳篷內所有人麵麵相覷。

偷盜糧草?!

一時間賬內鴉雀無聲,所有人都看向營帳門口。

傅南擎眉心快速皺了一下,在糧草上動手腳的確是他們想好了要對付武安侯的辦法,但是如今都還冇有下手,哪來的證據?

武安侯卻是眯了下眼睛,手指不輕不重抬了一下,之後,江護乘所有人不注意,離開了。

“是!”謝堯身旁的蔡威應了一聲。

片刻功夫,一個青年男子被請了進來。

男子二十七八歲,瘦高而斯文,穿著鴉青色的戶部官服,進來之後便拱手行禮:“見過宸王、元帥、各位將軍,在下戶部糧官劉章。

劉章神色平靜,在這劍拔弩張的中軍營帳之中,半點不畏懼,又說:“最近這些時日,胡將軍每日都會前去尋卑職,過問糧草之事——”

胡九英立即把話茬搶了過去:“我們行軍作戰,糧草為重中之重,他每日過問難道錯了?”

“倒是冇錯。

”劉章說道:“隻是一日三次,過問的也太勤了些……此次出征,糧草並不算寬裕,卑職以為,胡將軍這樣操心糧草之事,是害怕糧草後續補給不足,影響士氣,卑職身為糧官,深知糧草的要緊,所以往朝廷遞交了八百裡加急的奏摺,想及早籌措糧草以備不時之需……順便也命人仔細點算剩餘糧草,也好心裡有個數,可就在點算過程中,卻發現有人暗中偷盜,糧草少了幾乎半月的供應。

一帳將領瞬間嘩然。

在行軍作戰之中,糧草為第一要務,有人在糧草上做手腳,便等於是摁住了三軍將士的命脈,比敵人更可怕!

傅南擎陰冷地看著劉章:“你說發現有人偷盜糧草,什麼時候的事情?”

“就最近這幾日。

“為何不稟報?”

“卑職知道事關重大,所以暗中稟報了宸王殿下,請宸王殿下插手查辦。

“暗中?”傅南擎緩緩重複,眯起眼睛來:“你身為糧官,出了這麼大的事情,不稟報本將軍和元帥知道,卻稟報宸王?”

“宸王殿下為監軍,在軍中與元帥同等權利。

”劉章平平靜靜地說,又道:“況且那幾日除了胡將軍一日如三餐一樣帶人到存放糧草的營帳中來,其餘人根本冇有靠近過,胡將軍嫌疑重大,因此卑職無法稟報傅將軍。

“放肆!”傅南擎一拍椅子扶手,直接站起身來:“你簡直胡說八道,他偷盜糧草做什麼!”

一旁胡九英也立即說道:“我八哥隻是見那王澤每日前去糧帳,怕他心懷叵測,這才帶人過去盯著,劉大人,你是不是見著我八哥人不在了,便覺得可以信口開河,隨意汙衊與他?!”

“我看那丟失的糧草分明就是姓王的偷的!”有人立即高聲說道。

“王公子隻是去與我論詩詞。

”劉章說道:“每次來也隻坐半個時辰就走。

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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