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樓月謝堯 作品

第457章 豈有此理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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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!”

王澤此次出來帶的護衛雖不多,但連著守墓的守衛大約有五百人,隻是這墓穴的位置周圍密林蔥鬱,他們在明,敵人在暗,敵人又一直用弓箭遠攻,他們應接不暇。

江樓月喝道:“宮五,把凝玉床守好!”

此時已然是不能按照原計劃把床搶走,但也絕對不能落到彆人手中。

“是!”宮五應了一聲,立即朝著凝玉床靠近,可就在這時候,斜刺裡躍出了好幾個青衣蒙麵的人,幾腳把抬著床的工匠踢飛。

那床驟然落地,卻在關鍵時刻被四個黑衣人穩穩抬住,然後,那四人拔身而起,竟然抬著床飛快地往西南方向逃竄,宮五想上前去追,卻被一波弓箭給逼退了。

江樓月麵色大變,擊飛了一隻朝著王澤射過來的箭,一掌將王澤推到了護衛的包圍圈中,足尖輕點空中樹葉,掠身而起。

那幾個黑衣人畢竟是抬著凝玉床,行動並不如平日迅捷,被江樓月幾個起落,便追上了。

她運起手腕上的力量,一鞭直接抽向了抬著床的其中一人。

眼見鞭子就要直接將人抽倒,卻從旁刺來一支長槍,把她的鞭子穩穩截住,且那槍勁道之大,順著兩把武器相接的位置,直接反震到了江樓月的手心,虎口一陣發麻。

好大的力道。

江樓月渾身冷肅地看著他,握緊了手中的鞭柄,朝著那拿槍的黑衣人攻去。

槍為百兵之王,是進可攻退可守的存在,江樓月以鞭應對,在武器優劣上本就差了一截,再加上這人槍法十分精湛,江樓月應對的十分吃力。

隻是眼見著那些人將凝玉床抬走,江樓月怎麼能甘心?

她用鞭尾纏住黑衣人槍桿,同時手腕上的袖箭飛快的射出,準確無誤地射中一人腿彎。

那人腳下一個踉蹌,凝玉床便掉到了地上。

江樓月隻想著,自己要儘力纏住這一群人,宮五早有安排,隻等宮五脫開了那邊的圍困趕來,凝玉床必定可以搶下,隻是不知為何,宮五那方遲遲不來,自己隻能一人糾纏他們,不讓他們離開。

江樓月心急如焚,偏這時候暗處竟又掠出一人來。

兩人圍攻之下,江樓月越發吃力,力有不殆,並且另有人上前,頂替了先前被射到腿彎的那人,他們抬著凝玉床又飛快朝著密林之中奔去,眼見身影就要徹底消失。

可是,凝玉床是給謝堯驅除情蠱的關鍵,江樓月怎麼能甘心?

江樓月咬牙,奮力摔出一鞭,將那後麵趕來幫忙的拿劍黑衣人逼退,既然攔不下,那就抓住活口,逼他們說出到底是什麼人搶床,總好過一無所獲。

這兩個黑衣人,拿槍之人力道強勁,槍法更霸道,拿劍的那一名不管是在武器還是在身手上都稍有弱點,更易攻擊。

江樓月的所有招式,便全部朝著那拿劍之人逼去。

她精研鞭法劍法,因此更能洞悉對手出招角度,每每先發製人,將那拿劍的黑衣人逼得無處可逃,眼見江樓月的鞭子就要鎖住那人的喉嚨,槍尖卻瞬間朝著她的鞭尾刺去。

鞭子被刺的變了方向,可江樓月卻眼底浮起許多疑惑。

奇怪!

剛纔的那個方向,這一槍原本可以直接挑她手腕,這樣她必定武器脫手,她也正好是算準了這個位置,所以纔去鎖那人的喉,等拿槍之人挑她手腕之時,她便直接丟脫了武器,躍身躲過,以袖箭直接攻擊。

難道是拿槍之人洞悉了她的想法?

江樓月順著這勢頭回身又是一鞭,那拿槍之人依然是隻刺她的鞭尾。

分明……若是直接挑她長鞭正中位置更具有殺傷力——這個人在手下留情?!

與此同時,江樓月詫異地發現,他的槍法似有些眼熟。

江樓月翻身落在草地上,冷冷地看著那兩人:“你們到底是誰?”

過過招,又是以槍為武器。

江樓月快速在心裡過濾著自己認識的人。

還有,宮五和蔡威都是一等一的好手,比王家的護衛可是強的多,怎麼這麼關鍵的時刻,反倒就被纏住趕不過來了……

就在此時,身後傳來王澤的聲音:“敢在王家地界上搶奪王家的東西,幾十年來都冇有出現過這麼膽大包天的了,把他們拿下,我倒要看看,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——”

江樓月擰眉,驟然拔地而起,鞭子也以從未有過的迅猛之勢掃了出去,直接纏向那槍尖,那人原本朝江樓月的腰腹劃過,本是逼退的意思,但被江樓月那麼一扯,槍尖竟直接紮入江樓月腰間幾許。

黑衣人麵色微變,幾乎是低撥出聲:“小姐——”

“快走。

”江樓月鞭柄脫了手,旋身從半空之中掉落,便要軟倒在草地上。

與此同時,那拿槍的黑衣人一槍掃過,勢如破竹,直接斬斷周邊幾棵具樹,樹乾轟隆一聲落到了密林之中,濺起無數的綠浪,直接擋住了所有人追上去的路。

王澤大步趕來,堪堪把要倒下去的江樓月扶住,焦急擔心地喚道:“樓月表妹,你怎麼樣?”

“我……冇事。

”江樓月半垂著眼眸,此時鮮血從傷口溢位,把一身白色的騎裝染的鮮紅,觸目驚心的很,她的臉也因為忽然失血變得慘白,顫聲說道:“表哥,曾祖母的墓穴要緊——”

“豈有此理。

”王澤眼底浮起薄怒,喝令道:“在整個汾陽境內搜查,不要放過任何可疑之人。

此時,宮五姍姍來遲,看著受傷的江樓月,表情擔憂之中透著三分躲閃和古怪。

江樓月卻閉了閉眼,她認出那個拿槍的人了。

是蔡威。

“樓月表妹,你堅持一下,我們馬上回家!”話落,王澤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防,一把抱起江樓月,便上了下人牽來的馬匹之上,將江樓月安置在自己胸前。

江樓月覺得自己的精神已經開始萎靡,分明那傷口是她計算好了的,瞧著鮮血淋漓,其實並不嚴重,怎麼精神會這麼不濟?

她靠在王澤身前,看著倒地的一些王家護衛,那些人好像都隻受了些輕傷,但卻一個個爬不起來,難道是他們在武器上下了迷藥不成?

這麼想著,江樓月沉沉睡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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