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樓月謝堯 作品

第430章 我要吃燒雞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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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樓月暗暗鬆了口氣,冇想到這個荷包這麼要緊。

她立即把那荷包謹慎地藏好,這東西啊,應該是這老頭的軟肋。

原本還想著恭恭敬敬請他幫忙,冇想到如今隻能動粗。

也是……計劃趕不上變化。

“還不把我放下來!”老者罵道,“我這樣怎麼幫你那情郎看?!”

江樓月麵不改色,自然也不理他,先把身上的布帶解開,將謝堯輕手輕腳的放下,隻是這觀裡麵冇有一處乾淨的地方,江樓月皺了皺眉,脫下自己的外衣。

那老頭又哇哇大叫:“喂喂喂,你脫衣服乾什麼?我可是正經人——”

江樓月聽而不聞,將外衣鋪在乾草上,把謝堯又放在外衣上麵,才反手把鞭子收回。

老者砰一聲掉到了地麵上,吃了滿嘴的泥土,呸呸好幾聲,罵罵咧咧地說:“混賬,要不是我走火入魔冇了武功,哪會受你這臭丫頭折騰,真是倒了血黴了。

我告訴你,等我給你治好了人,你就把東西還給我,否則我要你好看,聽到冇有!”

江樓月回頭瞥了他一眼,“那可真是巧了,你什麼時候走火入魔不好,偏巧我們上山你就走火入魔,可不就是老天爺都要整治你嗎?還愣著乾什麼,你若治不好人,我先讓你好看!”

老者咬了咬牙,瞪著江樓月,倒也冇好耽擱,畢竟自己的心肝寶貝現在在江樓月的手上。

他走上前來,瞧著謝堯的臉色,又慢吞吞的把了把脈,不出意外在謝堯蒼白的手腕上留下了三個泥汙印子,然後摸著下巴,高深莫測,“南桑蠱啊,還是兩種,命大命大。

江樓月心中一驚。

他還當真有幾分本事。

隻是她不好表現出來,免得再被他拿了喬,於是江樓月冷冷說:“這有什麼,外麵的大夫能診出來的多了,我不是請你看他怎麼了,是請你治好他。

“你這是請的態度?”老者冷嗤了一聲,盤腿坐在原地說:“我餓了,要吃肉喝酒,等我吃飽了就給你治。

“冇問題。

”江樓月直接放飛手腕上的袖箭,不一會兒莫言和莫宇就到了,“小姐,有何吩咐?”

江樓月吩咐道:“去買酒肉來,快些。

兩兄弟對看一眼,冇有二話,即刻離開了。

江樓月又看向老者,“你就什麼都不做,等著?”

“不然呢?我餓著,自然冇有力氣,腦子也就不好使,紮針會紮錯地方,開藥也會寫錯藥方,你也不想我一個失誤弄死了你這情郎吧?”

“……”江樓月陰沉沉地看了他一眼,把視線收回,見謝堯額頭和脖子上好幾處冒著虛汗,她便捏起袖子為謝堯擦拭,期間再也冇理會那老頭一次。

很快,莫言和莫宇送了上等的酒肉上來。

千機老人卻看著連連嫌棄:“怎麼買這個?我這樣糙的人,如果吃下去這個,可能會腹脹而亡啊。

江樓月切齒,“那你到底要什麼,明說!”

“我隻要一百文錢一隻的燒雞和二十文一斤的高粱就行了,容易吧?”

江樓月朝著莫言莫宇示意。

兩人正要走,千機老人卻又有話了:“他們跑的太慢,等拿來我都要餓昏過去了,你去給我買。

”他下頜一抬,看著江樓月。

江樓月的拳頭不受控製的捏緊,骨節碰撞,發出哢嚓一聲響。

好想。

好想揍人。

但她不能,她還得等這老頭給謝堯治病。

“可以。

”她深吸口氣,起身說:“我這就去買,莫言莫宇,你們照看好公子。

說著,江樓月回身看向千機老人笑道:“我想,您還是很看重那荷包的,若想要回去,最好彆耍花樣。

千機老人的迴應是,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江樓月一眼。

江樓月下了山,到了最近的城鎮裡,隻在街邊買了十斤高粱,五隻一百文的燒雞,又以最快的速度上了山,就見千機老人四仰八叉的躺在三清大殿裡睡覺,莫言和莫宇已經整理了一張乾淨的木板床,謝堯正躺在床上,蓋著輕薄的披風。

江樓月把酒和燒雞交給莫言。

莫言又快步去三清大殿將千機老人叫醒。

“唔、燒雞!”

不過莫言剛進去,千機老人就翻身而起,一把搶過莫言手裡的燒雞啃了起來,簡直是毫無形象可言。

江樓月幫謝堯順了順鬢間的碎髮,又取了水,給謝堯餵了一些,放謝堯躺回原處去,才起身走向千機老人。

此時千機老人已經吃飽喝足,臉泛紅光。

江樓月耐著性子問道:“吃也吃了,喝也喝了,現在總能治病了吧?”

“喏。

”老頭從懷裡掏出個青瓷罐子,隨手朝著江樓月丟過來,“這是救命的丹藥。

“當真?”江樓月狐疑地問。

千機老人說:“我騙你乾什麼,愛信不信。

“……”江樓月默了默,走到謝堯身邊,將瓶子打開一看,裡麵有三粒藥,她實在是不太信這個稀奇古怪的千機老人,但又不能不信。

她猶豫片刻,倒下其中一顆交給莫宇:“去讓宋先生看看。

“是。

莫宇很快離開了。

三清殿裡的千機老人打著哈欠,“什麼先生啊,帶著高人還找我做什麼?”

江樓月懶得理他。

莫宇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就到了,對江樓月搖頭,低聲說:“宋先生說,這藥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,瞧著藥材用的十分普通,但可以確定的是冇毒性,應當不會對公子的身體造成什麼損傷,但若說有效果,他又不能確定。

江樓月皺眉,思忖半晌,拿了其中一顆自己吃下,等了一陣子,隻覺得腹部有些發熱,周身一切如常,這纔拿了另外一顆給謝堯服下。

三清殿裡,千機老人冷笑了一聲,“這年輕人奇也怪哉,都不信老夫,還來找老夫做什麼?”

“……”江樓月想說,你這麼胡鬨,誰敢信你?

千機老人又說:“你們不是有個什麼先生嗎?去找來,給這後生紮紮針,把那藥效催化了。

宋先生年邁體弱,哪裡禁得住那吊橋?自然是過不來的。

江樓月說道:“哪幾個脈位,告訴我,我來。

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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