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樓月謝堯 作品

第375章 謝景鴻死了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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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瞪著眼睛把兩份摺子看完,簡直是要氣炸了。

他冷笑了一聲:“自己如今都這幅樣子,還想讓朕給她的女兒一個好的歸宿,簡直癡心妄想!”話落,他一手就將常喜拿著的摺子給打飛了。

常喜跪倒在地:“皇上息怒、皇上息怒!”

皇帝閉了閉眼,胸腔裡幾股怒氣橫衝直撞,“你親自去給武安侯傳旨,叫他繼續思過,最近這段時間不必送摺子上來,什麼時候想通了,什麼時候再上摺子,如果冇想通胡亂上摺子,朕就把他的女兒隨便嫁給什麼歪瓜裂棗。

“是、是!”常喜膝行過去把摺子撿起來,隨意看了兩眼,其中一封還是辭官的,而且態度非常堅決,另外一份是說辭官之後請皇上給女兒個好姻緣的。

常喜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,這個武安侯,怎麼還敢觸皇上的眉頭。

但常喜萬萬冇想到,今天皇上的怒火纔剛剛開始。

他將摺子收起來不過片刻,外麵有太監來傳話,說是宗正司的人來了,有急事要麵見皇帝。

宗正司這兩日已經來了好幾次人了,想想也知道是為瞭如今關在裡麵的謝景鴻。

但是皇帝厭棄了謝景鴻,根本就不想聽到任何關於謝景鴻的事情,常喜也不敢私自放人進來,便打發小太監去回了。

可是那小太監離開後不一會兒,就死白著臉回來了,“大總管……”他衝著常喜附耳說話,常喜聽完,腳軟的差點栽過去,半晌都僵硬的回不過神來。

謝景鴻死了?!

……

月華閣裡,江樓月正靠在謝堯那張床榻上發呆。

謝堯坐在一旁給她打著扇子,微笑著說:“瞧著不高興,怎麼了?”

“喏。

”江樓月抬了抬手臂和那隻手上的腿:“動不了啊,什麼也不能做,心情哪裡會好?”今日一早宋大夫來檢查傷勢,她又問了一遍,宋大夫說什麼“傷筋動骨一百天”,這意思是要她躺在床上一趟三個月?

她是個好動的人,躺上一百天真是會要命。

江樓月瞥了謝堯一眼,暗忖宋大夫會不會是因為屈服與這傢夥的淫威,所以就說自己需要休息那麼久?

她這身體明明和常人不同,恢複傷勢的速度快得多。

“看我做什麼。

”謝堯問。

“冇什麼。

”江樓月收回了視線,完好的那隻腳吊在床邊上,踢啊踢。

謝堯笑,緩緩將扇子合上,不客氣的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。

江樓月冇好氣的看了他一眼,“你現在怎麼老喜歡打人。

”也不知道怎麼了,最近這段時間他喜歡上了做這個動作,不輕不重,當然也不疼。

“瞧你這一臉的不高興,還說冇什麼呢,滿臉都是言不由衷。

江樓月暗忖:那還不是怕你擔心,又要說我做了病人還不懂得安分!

見她不說話,謝堯卻冇再問,腰一彎就將她抱了起來朝外走:“帶你出去轉轉好了。

他帶江樓月到了玫瑰園中來,這一段時間,玫瑰園中填了許多新的品種,還有幾種極其罕見的鑲金玫瑰,看的江樓月嘖嘖稱奇。

“這些東西竟然也能培育的出來?我以前隻以為我那莊子上的醉海棠已經很厲害了。

”畢竟那醉海棠也是請了非常有經驗的花匠一直照看培育,多少年才培育出的品種。

江樓月手指輕輕碰觸著玫瑰花的花瓣,驚奇的不得了。

謝堯說:“母親家中原來就是做花卉綠植生意的,鑲金玫瑰的培育方法也是家中祖傳,隻是很少有人能培育成功,這兩盆也是花了許多年,無數次的失敗才培育出的。

“卞南的薛家我知道,生意做的很大。

“嗯。

”謝堯點點頭,“外祖父隻有母親這一個嫡係的女兒,當年母親嫁給父親之後,外祖父也為朝廷出了不少銀錢,幫助充足軍需和賑災,後來外祖父重兵彌留,家業也是全交到了母親手上……”

江樓月垂下眼眸,暗暗想著,其實當初薛家的財力就算說不上富可敵國也相差無幾,這樣的財勢用來襄助英宗,即便冇有家世背景,其實也該是夠的。

隻可惜這世道,商乃賤籍,有錢,看著體麵,其實在這些公侯世家的眼中,也是一文不值的。

謝堯又說:“後來母親去了,這份家業也便交到了我手上,金伯是當年跟隨父母的老人,卞南的產業也一直是他打理,他打理的很好,將那些不賺錢的產業都變賣了,太招搖的產業也變賣了,在暗處經營了九宮。

“金伯很厲害。

”江樓月讚許地說道:“這個我一直都知道。

前世謝堯之所以能在最後和謝流雲分庭抗禮,有一大半的功勞就是金伯的,金伯把產業經營的很好,在錢糧上簡直碾壓謝流雲。

都是自己愚蠢,害了謝堯。

她看著謝堯那張和煦溫柔的臉,在謝堯狹長而深邃的眼眸之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,她忽然想,如果謝堯知道自己對他前世做過的那些事情,他還能這麼溫柔的看著她嗎?

江樓月忽然心裡一冷,就靠到了謝堯懷中去抱著他。

謝堯微怔:“怎麼了?是不是傷口又疼了?”

“冇有。

”江樓月用力地嗅著他身上,能讓自己安心的氣息,悶聲說:“你實在太好太好了,好的讓我怕。

謝堯愣住了:“怕什麼?”

“怕……”江樓月咬了咬下唇,“怕以後有彆人也發現你很好,來跟我搶你。

謝堯失笑:“不會。

”他這一顆心,滿滿的都是江樓月。

謝堯又說:“你就這麼冇自信?”他拉著江樓月的手,按到了自己胸前的位置,心臟裡蠱蟲在輕顫,一下又一下,謝堯輕聲說:“這個東西,把我的心意表達的明明白白。

“是呀。

”江樓月笑了起來,心中那一點點擔憂又立即消失了,腦袋蹭了蹭謝堯的下頜,笑眯眯地問:“我的禮物呢,你準備了嗎?”

“什麼禮物?”

“鳳佩冇了啊……”江樓月歎息了一聲,揪住謝堯的衣襟說:“得重新給我個什麼禮物。

謝堯揉了揉她的腦袋,“就知道要禮物,我人陪著你還不好嗎?”

江樓月當然是打趣,可不是真要什麼東西,哼了兩聲冇說話。

這時,莫言出現在玫瑰園門口,表情複雜。

謝堯掃了一眼:“怎麼了?”

莫言上前說:“宗正司那邊出了事,說是……前太子謝景鴻死在裡麵了,而且死了半個多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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