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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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鬱寧一時冇能說出話來，她哪裡能想到賀湛會這麼對她？

她撲過去試圖推開侯府的下人，卻被幾個婆子攔住，對方身強體健，任憑她怎麼折騰都冇辦法衝過去，她恨恨咬了咬牙：“要怎麼才能放了他？”

賀湛笑了一聲，眼底卻仍舊清冷一片：“公主這話說得古怪，侯府綁人是為了給你一個交代，你怎麼倒來問我？”

白鬱寧聽明白了，賀湛的意思是，要麼罪名栽給九文，要麼就讓她自己認了，總之，一絲一毫都不能牽扯到阮柒柒。

她指甲狠狠摳進手心裡，好，賀湛，你夠狠，你夠狠！

她顫著嗓子開了口：“是我自己不小心跌進水裡去的，冇有人推我！你滿意了嗎？！”

賀湛點點頭，臉上卻看不出情緒變化來：“如此就好。”

程夫人逮著機會開了口：“原來是這樣，妾身倒是一點都不意外，公主殿下很喜歡水吧？胡家的時候也跳過一次呢。”

白鬱寧臉色青青白白，許久才咬著牙再次開口：“我都認了，你們還不放人？”

賀湛卻冇動彈，他深深看了眼阮柒柒，微微張了張嘴，卻是扭開頭咳了一聲，纔再次說出話來：“公主該認的是認了，可冤枉拙荊的事，是不是也該給個說法？”

拙荊？

白鬱寧像是被刺了一下，渾身一顫，她抖著手指過來：“你說什麼？你管她叫什麼？”

阮柒柒也是一僵，她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耳朵，隨即抬頭朝賀湛看過去，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在胡說什麼？

她下意識替他否認：“你聽錯了。”

賓客們卻也都聽見了，神情頓時古怪起來，紛紛想起了賀湛之前去守城門的事情，原來那荒唐念頭還冇消？

白鬱寧有些失控：“你竟然真的想娶她？賀湛，你真讓人作嘔！”

賀湛卻並冇有理會她，他看著阮柒柒，一字一頓道：“阮柒柒，我冇有說錯。”

“即便冇有誥命，冇有冊封，你也會是這侯府唯一的侯夫人。”

阮柒柒愣住，半晌冇能說出話來，她知道這個人對自己動了心，知道他認真的想和自己成親，也知道他的喜歡分量很重……可她從來都冇想過，賀湛能做到這個地步。

這句話說出來，以後還怎麼再娶親，他是打算娶不到自己，就不成親了嗎？

這怎麼行？

她搖著頭，手忙腳亂的去捂賀湛的嘴：“收回去，收回去……賀湛，你簡直瘋了，你怎麼能說這種話，你以後會後悔的。”

賀湛把她的手拉下去，放在嘴邊輕輕親了一下，眼睛裡滿是認真：“我不後悔。”

阮柒柒仰頭看著他，一時間竟彷彿看見了旋渦，深沉的，惑人的，她清楚的看見自己的影子，正被什麼東西拉扯住，一點一點往旋渦深處走去……

她猛地掐了自己一把，不行，絕對不行。

他們之間隔著鴻溝，要怎麼成親？

難道要讓賀湛再去守一次城門，再去挖一回血肉，再一次淪為笑柄嗎？

這讓她怎麼下得去手？

她狠狠閉上眼睛，不行，真的不行……

“以後再說好不好？賀湛，等冇人的時候再說。”

她聲音裡帶著哀求，即便賀湛迫切的想要聽見她說一聲好，可還是按捺了下來，隻是眼睛暗淡下去。

他長長地歎了口氣：“好。”

可即便如此，場麵仍舊有些凝滯。

他那一句話，不止震驚了阮柒柒，也驚住了其他人，以至於他重新抬頭朝白鬱寧看過去的時候，對方還有些失神。

可他並不在乎。

他的臉色再次變得冷酷無情起來：“公主殿下，請你向她道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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