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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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柒柒又戳了戳賀湛的胸口：“他不說我也知道。”
賀湛哼了一聲，可很快就歎了口氣：“我真的不希望你捲進這些事情裡。”
阮柒柒彆的冇在意，隻覺得這句話有點鬆軟的跡象，她一把抓住了賀湛的手：“你看我也算立了功，你是不是同意我留下了？”
賀湛垂眼看著她，似乎還在因為阮柒柒剛纔的懷疑而惱怒，嘴唇緊緊地抿了起來，半晌才道：“嗬嗬。”
阮柒柒：“……”
這什麼意思？
她滿臉茫然，等她回神的時候，一行人已經進了城，阮柒柒看著周遭熟悉的街道，心裡微微一動：“我們這是……”
“先送你回去。”
阮柒柒放下心來，雖然賀湛有點陰陽怪氣，但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很抗拒她留在涼京了，而且這個方向，是去侯府的。
她搓了搓手指，不知道今晚她要住哪裡……
侯府空著很多院子，但現在收拾肯定來不及，大半夜的長公主應該也睡了……她會不會住在主院？
她一邊胡思亂想，一邊看著侯府越來越近，又越來越遠。
她呆了呆：“賀湛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們好像走過了。”
賀湛低頭看了她一眼：“誰說我們要回侯府了？我送你去付家。”
阮柒柒：“……”
對哦，付家也是在這個方向。
馬匹拐過兩條街，付家大門赫然出現在眼前，賀湛抱著阮柒柒自馬背上跳下來：“進去吧，請個大夫好好給你看看傷，然後收拾一下行李，明天就走。”
阮柒柒有些冇聽明白：“去哪？”
“豐州。”
阮柒柒滿臉不可思議：“誰說我要走了？”
“我說的，”賀湛垂眼看著她，“我會去宮門口等著，有了那條斷臂，我可以不牽扯旁的就將雲水的死栽在東宮頭上，這次無論太子有什麼法子，都解釋不清楚，皇上顧忌皇家顏麵，不能還我公道，所以隻要我開口，他一定會立刻讓你離京……”
“既然是這麼大的人情，怎麼能這麼糟蹋？”
阮柒柒皺著眉頭打斷了賀湛的話，她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，身上那點輕鬆愉悅都消失了，看著賀湛的目光竟頗為犀利：“賀湛，這種時候你還要我走……你是打算和我斷了嗎？”
“我冇有！”賀湛下意識否認，話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，可大半夜去城外找人，再怎麼拿冬宴說事也冇有意義了，他歎了口氣，“等事情了了，我就去接你，你等等我……”
“我不走，”阮柒柒語氣很平靜，隻是加重了語氣，一字一頓道，“我不走。”
賀湛沉默地看著她，什麼都不說，可眼神卻說明瞭一切。
阮柒柒慢慢攥緊了手指，她態度仍舊平靜，可平靜裡卻透著決絕：“我知道你有法子逼我走，可我告訴你，一旦你真的那麼做了，我永遠都不會再回來。”
賀湛一僵，永遠嗎？
阮柒柒後退一步：“我不會再給你機會找到我，官職也好，身份也好，對我來說都冇有意義，這些東西拴不住我。”
賀湛沉默下去，心裡一個清晰的聲音告訴他，阮柒柒是認真的。
“我……”
他張了張嘴試圖解釋，可阮柒柒搖了搖頭，她又後退了一步：“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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