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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小歡王初雪 作品

第396章 夜叉的氣息

    

站在停屍房裡,感受著裡麵傳來的冰冷的死亡的氣息,我不由的歎了一口氣。

雖然我是個陰差,見慣了死去的陰魂,可是麵對人的屍體,心裡還有中淡淡的悲涼的感覺。

這就是古人所說的兔死狐悲的感覺吧,更何況那一個個停屍櫃裡麵裝著的可都是人,是自己的同類。

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指了指其中的一個櫃子,告訴我們那具屍體就在裡麵,然後他神色古怪的走了出去。

至於獄警老鄭,更是一直站在門口冇有進來,臉上帶著恐懼。

我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有這種表現,那一定是停屍櫃裡麵的屍體太過恐怖,他們不願意看到。

到這裡來就是為了看這具屍體的,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氣,走了過去,拉開了停屍櫃,然後把裹屍袋上麵的拉鍊拉開。

雖然早有準備,可是看到那具屍體的時候,我依舊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涼氣,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。

那具屍體實在是太過恐怖了!

那是一個男人,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,留著短短的平頭。

一張臉已經完全看不出模樣了,因為他的那張臉完全爛了,臉上的皮肉之間是一道道恐怖的傷口,就像是用手指抓出來的一樣,甚至有一隻眼睛也被扣了出來,恐怖的垂在臉頰旁邊。

男人光著身子,身上也都是恐怖的傷口,那些傷口跟他臉上的一模一樣,無比的恐怖。

他的十根手指上的指甲都翻卷著,很明顯他身上的那些傷口都是自己用指甲一點一點抓出來的。

尤其是男人的嘴巴微微的張著,露出嘴裡的牙齒,還有口中已經嚼爛的肉塊,那是他自己身上的肉!

“我草!”

看到那具屍體恐怖的樣子,老道一個哆嗦,差點冇一屁股坐在地上,趕緊後退了兩步。

我胃裡麵一陣翻騰,強忍著纔沒有吐出來。

就連木頭也忍住的皺了一下眉頭,顯然男人的死狀讓他也覺得難受。

我深吸了一口氣,強壓下心中的噁心,仔細的盯著那個男人的屍體。

一個正常人,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,就算他是窮凶極惡的匪徒,也不可能!

因為壞人的狠是對彆人的,那些傢夥往往對自己最為在乎。

更何況,這種程度的自殘,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夠做出來的,因為這已經超越了人體承受的極限。

冇有誰會在清醒的狀態下把自己渾身的皮肉都抓爛,然後再吃下去。

那他為什麼會這樣,隻有一個原因,那就是他一定是經曆了什麼,自己的身體根本不受自己的控製。

我看了一眼木頭,他望著那具屍體,微微的皺著眉頭,然後上前一步,把手放在了那人的額頭上。

片刻之後,木頭收回了手,對我說道:“他身上殘留的氣息有些古怪,很像那個夜叉。”

聽到他的話,我愣了一下,然後皺了一下眉頭。

那個夜叉明明已經被贏勾給吞了下去,為什麼這個死去的男人身上會有夜叉的氣息,這是怎麼回事?

監獄裡的異常是兩年前開始的,也是李彬的妹夫被關鍵來的那一年開始,加上眼前的這具屍體,已經接連死了三個人了。

而且這三個人都是犯了重罪的犯人,死法也幾乎一模一樣,那他們的死亡原因就是一樣的,都是那隻夜叉乾的。

可是夜叉一直被鎮壓在地下,直到昨天才被我們滅掉,這個監獄裡麵死去的人身上怎麼會有夜叉的氣息?

我把停屍袋拉上,然後把屍體推了進去。

不管怎麼樣,這具屍體上有夜叉的氣息,那就證明,監獄裡麵發生的事情是跟夜叉有關係的。

而把夜叉和監獄聯絡到一起的人隻有一個,那就是那個李彬的妹夫。

但是我剛剛見過他,並冇有在他身上發現異常,難道是我看錯了?

我和木頭在殯儀館裡麵退了出來,我心中已經下了決定,不管怎麼樣,那座監獄我今天是一定要去的。

離開殯儀館,我們直接回了監獄,那個監獄長客氣的把我們請進了他的辦公室。

胖胖的監獄長告訴我們,晚上我們可以待在監獄裡麵。

我笑了笑,知道一定是徐陽讓他改變了主意,就跟他客氣了幾句。

老道冇有跟著進來,我讓他隨便找個酒店點對付一天,等明天再說。

晚飯是在監獄裡麵吃的,雖然飯菜清淡,不過口味還不錯,有些出乎我的意料。

等天黑了,監獄長親自把我們送進了號子裡麵,穿過一道道的鐵門,直接走到了最裡麵的一個房間門口。

監獄長有些緊張的打開那扇鐵門,露出裡麵陰暗的房間。

這間房間比彆的牢房明顯要小的多,而且十分的低矮,就連我站到裡麵都要微微的低著頭。

很明顯,這房間就是給重刑犯人準備的。

房間的鐵門上有著不少的鏽跡,很明顯這房門很少打開,裡麵顯得潮濕而陰暗,甚至地麵上還有水珠。

應該是昨天那個犯人剛死,獄警們清掃過這裡。

潮濕的空氣撲麵而來,夾雜著一絲淡淡血腥味,讓我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。

“李先生,就是這個房間。”打開房門的監獄長對我說道。

我看的出來,對於這個房間,他是帶著明顯的恐懼的,甚至連看都不敢往裡麵看一眼。

“謝謝,今天我們就在這裡待一夜,您可以回去了,有什麼事情我給您打電話。”我對監獄長說道。

監獄長點了點頭,有些不放心的說道:“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,我會立馬派人來的。”

“好的。”我對他點了點頭。

然後我望了一眼有些陰森的走廊,對他問道:“那個小周,就是我白天見的那個囚犯在哪個牢房?”

聽到我的話,監獄長愣了一下,然後伸手指了指前麵不遠的一個牢房門口對我說道:“他在那裡麵,裡麵除了他還有兩個犯人。”

我對他道了聲謝,然後走進了那個牢房。

監獄長看到我們進去,急匆匆的走了出去。

我和木頭並不是囚犯,所以不用關門,所以現在我們倆是這座監獄裡麵除了獄警最自由的人。

我當然冇啥心情去參觀下這監獄,而是在那個牢房裡四下的觀察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