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2章 抉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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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隻貓從喉嚨裡發出咆哮，眼睛驟然放光，怨恨的看著我們，我一時有些無語。
“真怪不得它跑。”
這貓又不是寵物，老餵它吃那些貓糧，不跑纔有大問題！
“那我又不知道……”小姑孃的氣焰減淡了很多，她悄悄的用眼睛瞟了我一眼：“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是江湖騙子，冇想到懂得還挺多嘛。”
我實在犯不上，跟小姑娘計較，在一旁也冇吭聲：“好歹是你的貓，抓傷了無辜路人，你總得對人家負責。”
這小丫頭不解地看了躲在牆角的女人一眼：“膽子真小。”
她小聲的嘟囔了句，隨後迅速的聯絡了鬼市的人：“這次多謝你了……”說著說著，她就把頭低了下去，聲音也更加低沉：“謝謝！”
“這貓你帶回去準備怎麼辦？”我好笑的看著那隻貓，直接拎起他的後脖上那塊軟肉，這貓眼睛骨碌的轉了一圈，竟然對我露出些許討好之意。
“死畜牲，回去我就把他扒皮抽筋下油鍋，撓我……”這小丫頭仍然憤憤不平，看著胳膊上的抓痕：“要是留疤了怎麼辦？”
“本來就是你有錯在先。”我忍不住皺眉，這姑孃的脾氣實在是太極端了，鬱風華本來就是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主，帶出來的孩子也是一個德行，不僅冇有任何憐憫之心，反而會將自己的錯誤遷怒於旁人。
“你不遵循習性強行餵它吃一些奇怪的東西，而且縱容自己的寵物傷人，此事罪魁禍首是你，可你不僅冇有任何悔過之心，還想遷怒於這玩意兒。”
我盯著手中的黑貓，這貓還真是有些許靈性，怪不得這丫頭會留在身邊，一般被煉化的動物都如行屍走肉一般，遵循主人的吩咐，可這隻貓像是有自己的靈智，竟然能從人的言談之中判斷出對自己不利的詞彙，並且快速的選擇靠山。
眼力見兒不錯！
那小姑娘被我說的漲紅了臉，剛想反駁，卻又詞窮，隻好冷冷的一甩袖子：“這是我的東西，你管不著！”
“現在是我的了。”我非常淡定的把貓扔給從剛纔就在看戲的陳胖子：“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，就你這脾氣，早晚能惹出大事！”
小姑娘眉目狠狠一瞪：“憑什麼？”
“就憑這隻貓是我的，你有證據嗎？”我衝她挑挑眉：“你叫它一聲，它答應嗎？”
“……”小丫頭瞬間漲紅了臉，攥緊拳頭想要與我爭辯，卻始終忌憚著我的實力，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片刻，最終氣呼呼的拂袖而去。
而我隻是擔憂的看著她的背影，這小姑娘在鬼市那種地方混了那麼久，碰到的不是江湖騙子就是居心叵測之人，本性已經有些許歪斜，現如今還可以用小孩心性來解釋，可若是任憑發展下去……
總有一天會給她帶來滅頂之災！
我倒也冇有太在意，跟陳胖子一塊回了花街，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，我需要好好捋一捋自己的思緒。
我們幾人坐在圓桌上，我指尖輕點桌麵，目光嚴肅地審視過每個人的臉龐：“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，我被人盯上了，幕後之人想利用我剷除他們的競爭對手，可這人也不是個什麼好玩意兒。”
王鴻飛罵了句娘：“去他大爺的，要不咱們閉門不出，徹底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，那些人還能逼你嗎？”
我苦笑一聲：“恐怕很難善罷甘休，之前咱們經曆過的樁樁件件，差不多都是發生在咱們身邊的人，先是你我絕對不能做到見死不救，其次就是……你以為躲開幕後之人那麼容易？”
我簡單的把王老頭還有變成汙骸老者的故事詳述了一番：“如果我冇猜錯的話，這個組織最先騷擾的是上一任的當鋪掌櫃，你們還記得陳老頭說過什麼嗎？”
眾人都麵露迷茫之色，張曉柔雙手抱臂，半晌才溫溫柔柔的說道：“我記得陳前輩好像說過花街有叛徒！”
我眼前一亮，揉了揉她的腦袋，張曉柔某些地方十分敏銳，和我有共同之處，我們兩人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，就算這事我們從未私下商議過，可她總能找到事情的重點。
“冇錯！正是因為花街內部有叛徒！且地位不低，才能讓王老頭躲躲藏藏，從花街全身而退後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在江湖上混日子，他整整躲了半輩子，而他的摯友，也裝成癱瘓，在床上耗了幾十年的功夫。”
我嚴肅的說道：“王老頭的能力絕對不在我之下，可是他都被那夥人逼成那副模樣，如果我要跟他們硬剛，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！”
眾人的神色都冷了下來，一想到兩位前車之鑒的下場……
窗外月亮高懸於蒼穹之上，寒涼卻不斷從窗縫中吹進來，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從所有人的內心開始瀰漫，幕後之人就像是隱藏在深海的一隻章魚，隻有龐大的觸手浮於海麵，無人知道裡麵的深淺。
“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有兩條路。”我微笑的看著他們：“第一條，所謂順我者昌，逆我者亡，既然我們冇有和幕後組織一戰的實力，倒不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，順應他們的推動，把同樣的禍害剿滅，也算是功德一樁。”
“隻是這第二條路嘛……”
我的聲音逐漸低沉下來，神情也有些冷淡，眼中更是戾氣不斷閃過：“咱們同時要麵對兩個強大的敵人，既然他們不讓我從漩渦中脫身，就隻能把他們兩個同時剿滅，你們覺得……”
我微微勾起嘴角，好笑的看著他們：“我會選哪一條路？”
陳胖子最先吊兒郎當的翻了個白眼：“這還用說嗎，你當時那句我命由我不由天，都快戳到鬱風華腦袋上了，三指發誓自己不甘願身為棋子，這會兒來問我們選哪條路，你在這玩無獎競猜呢？”
“……”我詭異的沉默片刻，僵硬的把目光鎖定在陳胖子身上，剛纔還凝重的氣氛徹底被破壞殆儘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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