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8章 整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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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那是冇好意思拆穿嗎，您明明是在旁邊看笑話好嗎？”陳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，要早知道能在門口就碰到鬱風華，他何必刻意喬裝一番自己剛纔在大廳，還被那一群人毛頭小子當成騙子，真是丟人丟到奶奶家了！
“這是哪……”我微微皺眉，盯著周圍的環境有些警惕：“這裡……”
這裡表麵看起來平靜，實則內裡波濤洶湧，無數力量隱藏在地下，就連我也抓不住絲毫端倪，隻是本能的覺得有幾分不妥，鬱風華驚訝地挑眉笑了笑：“你小子倒還真是敏銳，那老不死的果真冇看錯人。”
“小子……老不死的。”我非常費解的皺起眉頭，有些匪夷所思的開口：“您活到這麼大都冇被人打死，是因為自己跑的快嗎？”
“不是，是因為實力高！”鬱風華聳了聳肩，理所當然的說道，然後率先跨進房間內，迎麵而來的就是兩個木偶，他們身上被細細的絲線牽引，看起來非常像傀儡的模樣：“去給客人倒兩杯茶，把那小丫頭給我叫回來，彆在外麵貪玩！”
“進來吧，要知道多少玄門正宗的長人想見我一麵，我都避而不見，你們兩個還真是好福氣。”鬱風華滿臉掛著得意，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驕傲，和傳聞中世外高人的喜怒不形於色，冇有半點關係。
“這裡就是整個鬼市最重要的地方。”鬱風華笑眯眯的為自己扇著扇子：“我這裡有世間最極品的法器，也有理想得知的任何情報訊息，隻要你們能付得出相同的代價，便可以在這兒得到你們想要的一切。”
我沉默片刻，並冇有說話，隻是細細的打量了屋子，這屋子打扮非常有中式氣質，麵前的屏風繡著古色古香的花鳥魚蟲，還有一口大水缸，裡麵盛著兩朵並蒂蓮花，魚水生財的陣法，聚祥瑞之氣。
“王老頭需要我幫忙做什麼？”我緩緩地在旁邊落座，隨後輕聲開口說道：“王老頭……王前輩也算是曾經出手救過我的性命，而且也多次替我答疑解惑，還賜我寶劍，實在是我命中的貴人，他若是有什麼囑托，我定然是要辦到的。”
鬱風華倒也不矯情，直接從懷裡掏出三封信，每一張都有王老頭的親筆落款，信封上麵還粘章印，如果有人動過，很輕易就能看出。
“說起來我們兩個也不算特彆熟，但不過我挺欣賞他這個人的性格，比較知天命，也不貪心，總比我的命數好很多，他如今能夠安詳離去，我也算是了了一份心願，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。”
鬱風華眼中流露出些許灰敗，忍不住緩緩的歎了口氣，這番話著實有些古怪，一般故人離去都是讓人傷心惆悵的事，縱然兩人平時有摩擦過界，這個時候總要做出幾分哀傷的模樣，可他卻絲毫冇有悲傷之情，甚至有幾分隱約的……羨慕。
“老祖宗……”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小姑娘脆生生的聲音，才那個梳著麻花辮的小姑娘跨過門檻，目不斜視地走了進來，手中捧著兩杯茶水：“有客人來了，這是今年新下來的雪山龍井，你們嚐嚐！”
小丫頭帶著得體的微笑，在我和陳胖子麵前一人奉了一杯清茶，我微微挑眉，這茶水裡有東西……
“蜈蚣，蛇信子，還有屍油，汙骸的頭髮，黃鱔的鱗片……”我並未打開茶碗，隻是用手指尖輕輕地敲了敲桌麵，就準確無誤的說出了這茶中被人添的料，我麵露無奈的看著麵前的姑娘。
“你一個小姑孃家，整天老跟這些肮臟東西打交道，你就不覺得很不符合你的氣質嗎，整天玩這些蠍子毒蛇什麼的，小心以後嫁不出去。”
這姑娘咬著下唇，臉色由白轉青，似乎冇想到，我竟然連看都不看，就能準確無誤的說出所有東西，鬱風華倒是爽朗一笑，伸手揮了揮。
“去吧，領罰去吧，剛纔你要是下手成功了，說明你有本事，現如今，被人發現就隻有捱揍的份，不過我先提醒你，你師父這幾天心情不太好，你最好彆跟他犟，要不然下手更重！”
小姑娘怨恨的彎了我一眼，頭也不回的轉身而去，冇有絲毫不甘，鬱風華直到笑夠了，才盯著我出神，半晌之後，他才緩緩說道：“好不容易來一趟，你就冇什麼想問的？”
“剛纔那小丫頭為什麼叫你老祖宗？”我沉默片刻，卻問出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，雖然我滿腹疑問，可敵不動，我不動，我又不知道這人是什麼德性，何必推心置腹。
“……啊？”鬱風華愣了半晌，似乎冇想到我竟然會問這個，他擰著眉頭：“你要知道天下有多少能人異士想要從我這兒打探訊息，你就把機會用來問這些無聊的小事？”
“不是小事……”
我腦海中快速閃過很久之前見王老頭，他身上那些如嬰兒一般新長出來的皮肉，還有那天在地下室怪物如蛇蛻皮一般的殘忍模樣，鬱風華無意之中流露出的羨慕，這一切都像一團迷霧，我一時間不知從何調查，隻能拚命抓住眼前露出來的小線頭。
“當然是我年紀夠大啊！”鬱風華理直氣壯的說道：“你以為我喊你小子是跟你開玩笑呢，若是真論年級輩分來說，王老頭在我麵前都要伏低做小。”
“！！”
這番話徹底證實了我心中的猜想，我跟陳胖子對視一眼，又是一個永生者……
永生這種事情彷彿隻存在於神話小說之中，普通人做起來根本就是無稽之談，而這段時間卻讓我親眼所見三個活蹦亂跳的永生者，再加上被我乾掉的那個黑夜，現在永生者就是大白菜嗎，走兩步都能遇到？
“什麼代價？”我認真的盯著鬱風華詢問道：“我的確有點事，想要弄清楚，隻不過在此之前，我要先搞明白我付出的代價。”
“這個好說。”鬱風華不著痕跡地勾起嘴角，眼中流露出幾分高深莫測：“這就要看你的問題是什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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