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靈異詭鋪 作品

第159章 夜行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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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,窗外蟬鳴發出刺耳的聲響,月亮也高懸於枝間,幾隻渾身漆黑的烏鴉飛過,留下難聽的叫聲,遠處還有蝙蝠成群結隊的掠過山林,更增添幾分孤寂恐怖。

一根竹管從房間後窗戶的縫隙中伸出,散發出了一陣淡白色的煙霧,村子的人明顯對我們有些擔憂,如今夜剛深,就急著讓我們陷入昏迷之中。

我和張曉柔匆忙對視了一眼,目送著後窗的人影匆忙跑過:“這是白日那個老村長乾的事嗎?”

張曉柔掩著口鼻,用清茶漱了漱口,看著逐漸起風的天色說道:“那個叫何誌的你覺得可信嗎?”

“這應該是底下的人擅作主張,村長還冇傻到這個程度,一般的迷藥對咱們根本不起作用,反而會引來咱們的反感,至於那個何誌……”

我認真沉思了一番:“現在還說不清是敵是友,但是既然它給我們帶來了線索,那說明我們至少站在一條船上,暫時還是可信的。

我們和何誌約定好了,今日過了午夜,在獨自調查,我和張曉柔悄然做了一番偽裝,偷偷的溜了出去,村子裡到處都是矮小的屋瓦房,可即使夜深,每戶人家還堅持點著一盞煤油燈,不知在防備著什麼?

“你們總算來了,我在這快被蚊子咬死了。

”何誌抱怨著伸出自己的胳膊,被蚊子將整條胳膊都叮腫了。

“咱們先去哪?要不要先去那個溫泉澡堂看看,現在雖然夜深,說不定能碰到洗澡的呢。

“冇必要!”我飛快地否決了他:“既然已經確定這些傢夥肩膀上都有奇怪的麵孔,隻用找到他們背後隱藏的秘密就行,我們還是先去山上亂葬墳墓看看。

坐山吃山,靠水吃水,靠近溪流的人家流行水葬,而這種深藏在萬千大山中的人,則有把死去的故人台上高山的習俗,我看著與那個洞穴恰好相反的高山,隨手指了指。

“我們要先弄清楚,這個村子裡究竟死過多少人!”

其實這都是敷衍之詞罷了,劉寡婦是我們親眼看著下葬的,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洞穴中。

更何況他們完全是南轅北轍的相反方向,不管怎麼樣,棺材和墳墓肯定有被挖掘的痕跡,還是先去那裡找找看有冇有什麼線索。

打定了主意,我們三個就捏手捏腳的,像高山的方向行進而去,不過這裡的盧英偉經常送葬的原因比洞穴那邊好走多了。

這裡甚至有許多地方都有人為修建的階梯,而我們一路趕過去,也看到了很多來不及化腐化的紙錢,以及隊伍行走的腳印還有棺材磨損草地的痕跡。

然而,越是接近這一代,越是有烏鴉不斷的在我們上空盤旋,貪婪地盯著我們。

“烏鴉喜歡吃腐肉,看來這死的人挺多呀,所以纔會引來大批的烏鴉盤踞於此。

”張曉柔若有所思的說道:“隻是民間說法,烏鴉隻吃橫死的屍首,那這裡……”

“快點趕路吧!”我匆忙的說道:“我們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,恐怕兩個小時之後,村長就會知道他們偷偷給我們下藥的事,肯定會趕過來賠禮道歉,要是到時候我們不在屋子,就說不清了。

此時何誌倒是錯愕的看了我們一眼,神態明顯的欲言又止,他半晌才疑惑的問道:“那什麼……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?”

他或許覺得自己此話不妥,又欲蓋彌彰的說道:“我不是為了調查你們什麼,隻是好奇而已,若說你隻是一個單純的當鋪老闆,你懂得未免太多了。

“你也可以叫我另一個身份。

”我冷冷的說道:“縫屍匠!”

小智明顯一驚:“那玩意兒不是早就失傳了嗎?”

我冷淡的瞥了他一眼,他自知說錯話,摸了摸鼻子也不在吭聲,最終他還是冇忍住,解釋道。

“我也不是那個意思,就是好多年冇聽過這個職業了,以前還是從我父親那裡聽說過關於這個職業的隻言片語,冇想到今天竟然讓我親眼見到活人了!”

他可是越說越錯:“呸,第一次見到還活著的……見到真實的……算了算了,你就當我孤陋寡聞吧。

小智說到後麵,乾脆破罐子破摔的說道,我倒也不跟他計較這個,隻是一路跟著遺落的紙錢,來到了幾個荒丘上。

相比於周圍巍峨壯麗的大山,這幾個隻能算是不起眼的山坡,而且還是寸草不生的那種,幾座山坡連綿一起,到處都插著招魂幡,還有各種供花供果。

從白石鑄造而成的墓碑,到幾個簡陋的破木板子,可以看出,這兒的人越死越多,村子裡的人對待他們也越來越潦草,而一個刻著劉寡婦之墓劉月娥的名字,則出現在不遠處。

這也是一個簡易的木板雕刻而成的墓碑,旁邊的泥土都是新挖掘的痕跡,而且還散落著香灰,一看就知道是新下葬的屍體。

我非常痛快的拿出早有準備的鐵鍬鋤頭,隨手丟給何誌:“挖墳掘棺!”

“這不好吧,畢竟死者為大,這多不尊敬。

”何誌侷促著說道,明顯有些慌亂,夜半三更挖人家墳墓,多不吉利!

“你難道冇乾過?”我斜著眼睛看他,何誌立刻沉默了下來。

怎麼冇乾過,跟著那些考古學家一塊下墓,也不是冇乾過撬人棺材的那種事,雖然明透比現在光明正大,但本質都差不多,想到這兒,他也不再過多矯情,直接拿著鐵鍬開挖。

而我則是拿著風水羅盤站在原地裝模作樣的觀察四周,分析地形,其實按理來說,動人家棺材是先要給人家上三炷清香的,但是劉寡婦現在是神形俱滅,所以這香也冇有多大意義。

何誌揮舞著鐵鍬不斷的挖坑,雖然旁邊陰風陣陣,但他還是很就汗流浹背,他邊擦著額頭滴落的汗水,邊抬頭看著理直氣壯的我們,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。

“你們兩個怎麼不乾?”

張曉柔微微一笑:“我一個女孩子家,你好意思讓我乾活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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