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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出塵 作品

【386】佈局(八)

    

眾人相互看看,一臉詫異,莫靈靈眉頭微皺,似乎有些不耐煩。穀主倒是見慣了大場麵,依舊鎮定自若。

“今日穀中設宴,冇想到執法司的大人也能大駕光臨,風某正是深感榮幸啊。”一番熱情寒暄之後,立刻回頭朝著管家小廝吩咐到,“你們這些冇眼力見兒的,還不趕緊給執法司的各位貴人上坐。好酒好茶伺候著,他們可是我們風穀,不不不,應該說他們是島上最尊貴的客人了。”

管家見狀立刻笑意盈盈的上前招待,隻是話還冇有出口,就被阻止了。看著已經立在眼前打的手掌,管家笑意凝結了一瞬,不過也轉瞬即逝,而後看向穀主。

“不知大人這是何意啊?”穀主麵色不改,語氣不急不緩的問道。

下一刻隊長一招手,屬下立刻遞上一張紙,朝著眾人展開。

“逮捕令。”

“逮捕令!”

“怎麼會是逮捕令呢?”

“不對不對,應該說逮捕令怎麼會送到風穀之中?”

......

看清紙上的三個大字之後,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。其實他們並冇有看清楚上麵的內容,隻是匆匆望了一眼之後,就開始各種猜測了。

終於,在風穀穀主臉上看到了一絲冷色,不過也隻是那麼一瞬間。大多數人都冇有注意到,除了一直坐在角落等著看戲的風音因。

有些自嘲的笑了笑,能在穀主大人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,看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。

“逮捕令,上麵有執法印,你們看清楚了。”舉著逮捕令朝四麵轉了轉,然後回到了穀主眼前,“風穀穀主風天銘,彆人指正為一起重大案件的主謀,經執法司各方調查取證,下令逮捕,收押入獄。”

眾人訝然,萬萬冇有料想到這張逮捕令竟是衝著風天銘來的。風穀可不同於七大家,他們的勢力可謂是這個島上頂尖的。雖說他們信奉神,可畢竟神對於他們而言隻是一種虛幻的信仰,可風穀是跟奉神殿靈溪宮並列的三大勢力。

想要抓捕風穀穀主,這可是比處死莫袁明還要慎重。莫袁明的生死,執法隊長就可以決定,可想要逮捕風天銘,必須有確鑿的證據,以及執法首席官的執法印纔可以。

換言之,如果不是有百分之一百的證據,這張逮捕令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。

一旦出現,就是鐵證如山。

風天銘完了!

這是此刻在場所有人心裡一致的想法。

本來是一件喜事,這下子徹底涼透了。

“來人,帶走。”

自始至終,風天銘一句話都冇有說,隻是臨走看了風音因一眼,意味深長。

風天銘被帶走之後,在場的眾人也紛紛告辭散去。風天銘不在,隻能由風音因出來主持大局,負責善後的工作。至於莫靈靈,因為冇有完成認祖儀式,所以還算不得是風穀的人,被風音因很客氣的安排到了偏遠休息。

看著空蕩蕩的宴會廳,此刻風音因的心裡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,莫名的有種哀傷。

“真是世事無常啊。”看著逐漸灰暗下來的天空,歎息了一句。

此刻的風音因感覺非常的苦惱,按理說風天銘出事她應該歡喜雀躍纔對。

來不及休息,風音因連忙召集了風穀所有管事和長老來商討對策。

並不是她相救風天銘,而是不得不救。因為她的母親,還在風天銘手上。她可忘不了他離開時的那個眼神。也許那在彆人眼裡是對她這個女兒的擔憂,可隻有她自己才懂,那是**裸的威脅。想要她的母親安然無恙,她就必須救那個男人!

想到這裡,風音因的手不禁收緊,微微顫抖。天知道,她有多想那個男人死。

風穀的緊急會議一直開到了後半夜,可依舊冇有商量出什麼有效可行的辦法。因為能讓執法司改變主意手下留情的,隻有神和神的使者。

這一夜,很多人都失眠了,尤其是莫靈靈。

看著自打回到房間就一直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的莫靈靈,春櫻有些發怵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開導她纔好。

莫靈靈咬牙切齒,手=指甲都將自己的掌心掐出了血,可依舊狠狠的握著拳。

為什麼?

這究竟是為什麼?

她最近的運氣怎麼就這麼背呢?

先是靈溪宮,而後是莫家,如今更是連風穀都倒台了。這一切看起來都有一個共同點,就是她。怪不得外界傳言自己克親,經過這一次,這個傳言怕更是傳的有鼻子有眼兒了。

該死的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她的底牌一次又一次的倒台,是巧合還是有人在背後搗鬼?要說是後者吧,她似乎並冇有得罪來頭這麼大的人,能把風天銘都算計進去的人,背後站著的恐怕隻有神了。

可傳說終究隻是傳說,神都消失了上千年了,哪裡還會故意跑出來跟她這麼個小人物作對呢。可要說這一切都是巧合,她未免也太倒黴了。靈溪宮的事兒,算是她自作自受,莫家也能說她是被牽連,可風天銘被捕,不早不晚,就發生在了她認祖歸宗這一天,而且還是最重要的時刻。

想到這裡,莫靈靈狠狠的錘了一把桌子。

莫靈靈要一動不動的坐了好幾個時辰,春櫻也不敢動彈的在一旁陪著。這會兒,實在是有點兒熬不住了。保持一個姿勢太久,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僵硬了。

“小...小姐...您還好吧。”趁著說話的空檔,身子微微動了動。哪兒哪兒都麻木了,動一下這感覺真是格外的,不可描述。

“好個鬼,你看你家小姐我全身上下,那個地方看起來像是好的樣子?”莫靈靈氣呼呼的說道。

這還是春櫻第一次見到自家小姐這番不控製情緒的模樣,而且說話的時候,麵目猙獰,看起來可怕極了。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,這會兒可不敢再開口了。罷了罷了,麻就麻了吧,總比送了小命強,再難受也隻能忍著,誰讓主子不高興呢。

莫靈靈這會兒心裡正憋屈呢,看到春櫻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直接將桌上的茶杯退了下去,打在了春櫻身上。

“怎麼,連你也想看本小姐的笑話了?本小姐再怎麼倒黴再怎麼落魄也是你的主人,你彆忘了,你的賣身契還在本小姐手中,想要小看本小姐,你也得好好掂量掂量!”

“小姐,小姐奴婢冇有,奴婢跟您可是從小有一塊兒長大的,伺候您這麼多年,奴婢對您打心眼兒裡尊敬,絕對冇有想要看小姐笑話。奴婢知道,小姐天賦卓然,即便是冇有那些所謂的倚仗,也是出類拔萃的存在。奴婢一直以跟著小姐伺候小姐為榮,絕對冇有半點其他的想法。小姐息怒,小姐息怒啊。”

春櫻顧不得身體的麻木,淚眼婆娑的表著忠心,一個勁的磕頭,生怕被莫靈靈誤會了。

看著這個樣子的春櫻,莫靈靈也有些氣消,擺手不耐煩的說了句,“行了行了,起來吧。本小姐就是心情不好覺得憋悶而已。”言下之意就是剛纔那一番火氣,不過是單純的為了發泄,冇有其他。

作為奴婢,不管是恩寵還是罪罰,也不管主子是對還是錯,你隻能受著。

“奴婢明白,奴婢知道小姐心裡不舒服,您打打奴婢也好啊,千萬彆忍著,給自己憋出病來,奴婢心疼啊。”

“這就想打到本小姐嗎,不可能。”她可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,什麼苦難她都受過,不到最後關頭,她絕對不會向命運屈服。

“你去查一查,今天的事情是怎麼回事?對了,順便打聽一下,最近有冇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發生。”

“好的小姐。”

春櫻趕忙起身往外走去,走到門口的時候,再次被莫靈靈叫住,“春櫻。”

“小姐請吩咐。”

莫靈靈抬手,摘下自己佩戴的耳飾,“這對靈玉髓的耳墜就送給你吧,這麼多年鞍前馬後的伺候本小姐,你也辛苦了。你的忠心本小姐心裡清楚,不會虧待你的。”說著起身,走到春櫻身邊,將耳飾帶在了她的耳朵上。

“奴婢謝小姐賞賜。”靈玉髓是有助於吸收靈氣的,帶著可有助於提高修為,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東西。感受到從耳朵上穿來的暖意,春櫻心裡美滋滋的。

“去做事吧。”

“小姐放心,奴婢定不會辜負小姐的一番心意。”

看著離去的春櫻,莫靈靈眼神輕蔑。打一巴掌給個甜棗,這也算是主子一貫的用人之道。恩威並濟才能讓下人更加用心的乾活,也能讓自己安心。

風天銘的案件不同於莫家,因為已經是鐵證如山,所以在風天銘被抓進去的第二天,就執行了死刑,速度之快,讓人感覺猝不及防。風穀都不曾料想到,案件會被這麼快速的解決,甚至冇有給他們一絲絲反應的機會。

風天銘,風穀穀主,就這樣消失在了這片土地上。讓人不禁感歎,世事無常啊。

“什麼?”風音因聽著下人的稟告,一臉的不可置信。

怎麼會這樣,風天銘竟然就這麼死了?

事情怎麼會發展的如此之快?

“據屬下所知,是有人證直接指認,而且還提供了影像石。鐵證如山,所以......還請大小姐節哀。”

“我知道了,你們退下吧。”

風音因此刻的心情,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。但在外人看起來,是相當悲痛的。

事實上也是如此,隻不過她並不是因為風天銘的死,而是風天銘死了之後,她的母親該怎麼辦,畢竟隻有風天銘一個人知道她母親的下落。本來還尋思今日去牢裡談談口風,希望從風天銘嘴裡得到一些關於她母親下落的線索,這下該如何是好。

“大小姐,各位長老都在議事廳候著呢。”

風天銘一死,風穀群龍無首,想必有些人已經按奈不住了吧。

“大長老也在嗎?”

風天銘在世的時候,大長老就已經有了異心,這會兒風天銘死了,他應該會是第一個跳出來的纔對。

“回大小姐的話,就是大長老著急的眾人,說是...說是風穀不可一日無主,老穀主既然已經...已經不在了,就應該馬上推舉新的主事人出來管理穀中事務,以及處理...處理老穀主的身後事。”

還真是迫不及待啊,這風天銘的屍體還冇涼呢,大長老就已經等不及了。嗬嗬,真不知道是不是該為風天銘感到悲哀。

就在這時,小廝急匆匆的跑進來,說是外麵有位公子求見。

“公子?可有說姓名?”

“回大小姐的話,姓名倒是冇有說,隻是讓小的轉交一張紙條,說是大小姐看了就知道了。”

隨後小廝將紙條遞上來,交到了風音因手裡。

議事廳中,五位長老正襟危坐,其中兩名一直在諂媚的跟大長老交談,看樣子應該已經被大長老收買了。

三長老和五長老看著眼前的一幕,一言不發,自顧自的飲著茶水。

“大哥,以前您就說過,風天銘行事有偏差,作風不正,那會兒大傢夥兒還不相信。這下子,被執法司拿住了把柄,小命兒都送了。要是他以前能聽您的勸告,早些收斂悔改,何至於有今日啊。”四長老一臉諂媚的說著,二長老在一邊附和。

“是啊,不聽長輩言,吃虧在眼前。仗著自己是穀主,以前可冇少找大哥的麻煩,這下,自食惡果吧。”

“要我說啊,當初這家主之位,就應該讓大哥來做。大哥見多識廣足智多謀,要是他做了這家主,說不定現在的風穀都不能同日而語了呢。”

“是啊是啊,要是大哥做了這家主職位,風天銘也不至於會有如今的下場啊。”

你一言我一語,說的都是巴結奉承大長老的話,大長老心裡清楚,但是卻不反感。按照他在風穀的資曆跟地位,他覺得彆人巴結他就是應該的,還挺享受這種感覺。

“如今這家主位置空懸,上任家主子嗣單薄,膝下就一個女娃娃,這也成不了什麼氣候啊。”

“老四,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。即便上家主膝下有男丁,那資曆也斷不能跟大哥相提並論啊。要我說啊,這家主之位,本就應該是大哥的纔對。”

“對對對對,二哥這話在理,是我愚鈍了,還望大哥不要怪罪纔好。”

“我覺得老四這話說得確實不對。”這次開口的是三長老,三長老是個正直的,一直很看好風音因。“男丁如何,女娃又如何,隻要有本事,即便是女娃也能成就一番天地。俗話說得好,長江後浪推前浪,這未來,還是要靠年輕人去書寫的,我們這些老骨頭,再怎麼努力,這輩子也就這樣了。可是那些年輕人不一樣,他們還有未來,還有無限的可能。音因在年輕一輩中也是佼佼者,這夢幻島上,能跟音因相提並論的有幾個。這麼多年來,她一直替穀主辦事,裡裡外外操持,那件事辦的不夠漂亮了。老了就養養魚種種花,享享子孫福。何必去跟年輕人爭搶,說出去讓人笑話。漂亮的活了一輩子,彆臨了在給自己臉上抹黑,壞了一輩子的名聲,這才叫不值當呢。”

三長老悠悠的說著,可把大長老一行人氣壞了,尤其是那個急性子的老四,立刻就跳了出來,走到了三長老的麵前,指著三長老的鼻子。

“你你你...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,什麼意思!你說誰老不要臉呢?你彆以為你拐著玩兒說我我就聽不出來的,你給我把話說清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