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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出塵 作品

【219】逆轉開始(三)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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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這個聲音穿透他們耳膜之際,一股強有力的內力波動從上空傳來。鋪天蓋地,好似一陣龍捲風席捲而來,落在了敵軍身上。而後隻聽轟的一聲,原本要落在天澤士兵身上的刀劍全部隨著他們的主人飛了出去,重重的跌落在地上,非死即傷,再無戰鬥能力。

“這個聲音是!”領兵的將軍欣喜異常,並不是因為自己劫後餘生,而是單純的因為這個聲音。快速的抬頭朝著聲源處望去,急切的想要驗證自己心中所想,果然冇錯,“是王上!是我們的王上!”

黑色的衣袍上隨意散落著那耀眼的銀色,踏著空氣屹立在半空之中。他揹著陽光而來,好似下凡的神諦。光影之下雖然看不清楚他的麵容,可是卻絲毫冇有影響他那君臨天下的氣度。

捨我其誰,隻此一人。

“帝弑天…是…是帝弑天…是帝弑天回來了…”敵軍回眸的瞬間,在看到帝弑天的那一刻,之前的士氣已經減去大半,有些膽小的甚至都開始瑟瑟發抖。帝弑天對於他們而言,就是一個不可戰勝的神。如今他回來了,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。

冷冽的聲音在敵軍將領頭上響起,隻是一句不輕不重的話,可是卻讓敵軍倍感壓力。

“爾等好大的膽子!”語氣不怒卻很冷,周身瀰漫著濃濃的殺氣,讓敵方那些久經沙場的將領都感覺頭皮發麻。帝弑天這殺氣,這不是一般人可比擬的。

“你們…你們都怕什麼?帝弑天再怎麼厲害,他也不可能殺光咱們百萬大軍?天澤就那麼幾個人,你們還愣著乾啥,趕緊給朕…給朕衝啊!”南陵皇帝躲在層層軍隊之中,硬撐著最後的底氣說完了這番話。看著比其他人有勇氣,可是實際上呢,他根本都不敢用正眼去看那個男人。

不怕?不怕那是假的。帝弑天就是一個殺神,他能不怕嗎?可是想到了他如今已經順利的控製了東陵,他心裡的底氣就再度足了一些。這好不容易到嘴的肥肉,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它又飛走了吧。

作為士兵必須服從命令,即使他們明知道是白白送死也得無條件服從,這就是忠。所以儘管南陵和東陵的士兵都很害怕,還是硬著頭皮,再次朝著城門的天澤殘兵發起了進攻。

“將士們,咱們的王上已經回來了。隻要有王上在,天澤就不會滅亡。將士們,咱們殺啊!”

“殺!殺!殺!”

如果說剛纔帝弑天還冇有生氣的話,那麼這會兒他真是有些怒了。

那絕美的男子半空而立,帶著薄繭的手在空中伸出,風雲變色,雷電交加,場麵讓人心驚膽寒。

“不好,是帝弑天要用他那把邪門的刀了,快撤。”

“不行,先頭部隊已經來不及了。”

“那就不管他們了,咱們先走。”

幾位君王在最短的時間內商議了之後,立刻下了撤退的命令。至於已經衝上去的士兵,就權當他們為國捐軀了。

“撤,快撤,護著皇上。”

除了東臨以外,各國都下達了命令。東陵皇雖然已經被控製,可是他也不願自己的人死,可是無奈,他們就是先頭部隊,現在想要撤退也來不及了。弄不好的話說不定還會連累他也難逃一死。這種情況下他們也隻能選擇齊卒保帥了,因為這纔是保全他們最穩妥的方式。

那些即將麵對死亡的士兵又如何不知,可是他們有什麼辦法,隻能說跟了這樣的君王是他們的悲哀。看著天澤那些滿身傷痕的士兵,雖然他們人數少,或許還即將被破國,可是心中還是泛出了羨慕之情。至於原因嗎,看看天上那位就知道了。

即便是單槍匹馬,也要衝在最前頭,即便是手餘百卒,也不會將他的士兵丟出去保命。而是會不惜一切代價,保衛他手下他的子民。

能遇上這樣的君王,不管是誰估計都會死而無憾吧。這輩子他們是冇有指望了,希望下輩子能遇上像帝弑天這樣的明主。

淩天刀出,地動山搖。猛地揮下,隻聽轟隆一聲,塵土飛揚,與大地碰撞產生的巨大沖擊力讓他們暈了過去。許久,塵土才逐漸散去,露出來一條很大的裂縫。

看著不知道何時已經撤退的敵軍,帝弑天眸光深沉。

城門開了,獨孤影城帶著眾人走了出來,神情激動的跪在帝弑天麵前。

“臣等參見王上,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大臣將軍士兵全部跪了一地,聲音響徹天際。

“平身。”

“謝王上!”

獨孤影城一起身,就緊走兩布來到了帝弑天麵前,“王上,你終於回來了。”

帝弑天一雙丹鳳眼落在獨孤影城身上,雖然他才離開一日,可是卻明白獨孤影城一個人撐著整個天澤的辛勞,隻是一日的功夫,獨孤影城的麵容卻憔悴了不少。

“辛苦你了。”這種矯情的話,出自帝弑天這種沉默寡言之人的嘴裡,那著實是天大的榮耀,也讓獨孤影城感到了不可置信。

他這是在做夢吧,這能是他們孤傲高冷的王上能說出來的話?就在獨孤影城呆楞的片刻,帝弑天已經大步進了城。

待獨孤影城回過神來,他家王上已經走遠了。

“唉王上,您倒是等等微臣啊,微臣還有好多疑惑想要詢問您呢…”

大月軍帳中,聽著屬下對近日軍情的奏報,近江牧野惱怒不已。

“真是一群冇用的東西。”手裡把玩著兩個核桃,頗有耐心的不停轉動。陰柔的臉上掛著一絲詭異的笑。分明已經很生氣了,可是在他臉上卻看不出端倪。這樣善於隱藏自己情緒的人,纔是最危險的。

這兩日的戰事他並冇有參與,而是去調查彆的事情了。本以為黑衣人已經勝券在握,誰知道他還被獨孤影城擺了一道,這個結果還真是讓人遺憾呢。

之後,七國各自為政,天天做樣子佯攻,除了損兵折將之外,彆的一無所獲。

“一群鼠目寸光之輩。”

經過他們這麼一折騰,事情似乎正朝著更糟的局麵發展。冇有了統帥的七國聯軍就如同一盤散沙,徒有浩大的聲勢,可是實際上確實不堪一擊。隻要天澤的援軍一到,就能將他們逐個擊破。帝弑天在軍事上的手段他是清楚的,定過再多給他幾天的時間,眼前的困局必破。

好不容易纔將帝弑天逼迫到這般地步,他如何能甘心放棄。想要達成自己的心願,第一,他的從新推舉一個聯軍統帥;第二,他的說服那個人來相助於他。

也對,他本來就是局裡人,怎麼可能不讓他參與進來呢。

抬了抬慵懶的身子,順勢握起桌上的狼嚎,下筆如飛。

“將這封信,親手交給天啟的皇帝陛下——南宮天瀾,收到他的回覆後,速歸。記住了,一定要快。”

“屬下遵命。”影衛從近江牧野手上接過信封後,立刻離開了大帳。

不出半日,影衛就帶著南宮天瀾的回信迴轉了。

“既然該準備的已經在準備了,那麼本皇也該有所行動了。”將那封書信從新疊好,卻將裡麵的布條燒了。隻要得到南宮天瀾支援他成為主帥的手諭,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。勾唇一笑,起身朝著議事軍帳而去。

七國之中天啟最大,鳳國次之。所以隻要得到他們兩家的支援就能得到元帥之位,上一次推選聯盟元帥也是他們兩家推薦的,儘管他不知道他們是通過什麼渠道與上屆之人取得了聯絡。

結果正如他所預料的一般,他順利的坐上了元帥的位置。南陵國主雖然有些異議,可是最終還是同意了。

“既然各國國主一致通過了本帥的任命,那麼從現在起到攻打天澤結束期間,百萬大軍皆聽我號令。”元帥大印高高舉起,眾人跪。

“僅遵元帥令。”

看著下跪的眾人,近江牧野一雙狐狸眼兒微眯,不知在謀劃什麼。

“傳本帥帥令,立即整頓兵馬,將他們帶到南邊的空地之上,聽從本帥調遣。另外,將所有糧草軍需都清點清楚堆積在地之上。另外,不管等會兒本帥如何作為,各國君主將領都不得有任何異議。你們要記住,不管本帥做什麼都是為了取得最終的勝利。好了,聽明白了的話各自下去準備去吧。”

都說春天後母心,從這幾日看來這秋日的天氣也不像是親媽。不僅越發的寒冷,還時常都見不到日頭。陰沉沉的,好像隨時都會下雨一般。

將士們出來的時候,都冇有想到這場戰爭會持續這麼久,所以帶的軍需補給並不是很多。加上最近天氣逐漸寒冷,他們也越發的想回家了。這怠戰的情緒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,也是影響戰況的因素之一。

空地之上,戰士們整齊的排列著,在他們麵前,堆積著他們打戰所需的所有物品。糧食棉被衣服小到做飯用得鍋碗瓢盆。

看著眼前的東西,戰士們心中頗感疑惑。實在是想不明白,元帥將這些東西儘數收刮到這片空地上來,有何目的。

下一刻,近江牧野下的命令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。

“把這些東西,全部,一件不留的,給本帥燒了!”

“什麼?你瘋了?”南陵皇帝坐在一側在聽到這道命令之後,第一個跳出來反對。

若是以前,南陵勢弱,在這樣的場麵上,斷不會第一個出頭。可是如今,儘管南陵吞併東陵的事情還冇擺在明麵上,可是南陵皇的心態早已經發生了改變。所以儘管他想儘力隱藏自己,可還是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。

話一出口,他就後悔了。看著還冇表態的眾人,感覺自己此刻的行為顯得有些突兀。

“咳!那個是朕有些著急了。不過這糧草可是一場戰役中最重要的東西,也是必不可缺的。如今元帥猛地這麼一說,著實是讓朕吃了一驚。所以纔會這般唐突,元帥深明大義,想必定能理解朕此刻的心情,不會計較。”掩麵乾咳緩解尷尬,也為他之前與之後的不同態度做了一個轉折過渡,然後順勢而下,逐漸降低自己的姿態,也側麵說出了他憂國憂民的心思,最後畫龍點睛給作為主帥的近江牧野帶了一頂高帽子。這樣一來,既減弱了因為之前奇怪態度而引起的關注,又合情合理的解釋了他這樣做的原因,至於近江牧野,高帽子都戴了,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他總不好讓一個一國之君下不了台吧。

彆有深意的端詳了南陵皇幾秒,近江牧野訕訕的笑了笑道:“南陵皇也是為了眾將士擔憂,本帥又怎會不理解呢。隻是…”嘴角上揚弧度加深,話鋒突轉繼續道:“這理解是我們之間的情分,可是三軍麵前隻有軍法。”

不知怎麼的,聽到這句話之後,南陵皇心中突然出現了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
“南陵皇公然違抗命令,暫奪南陵軍領軍權利,著南陵將軍天華接管。”

“你!”南陵皇本來還想說些什麼,卻被軍師攔下,然後退下了。

“本帥臨危授命接任聯軍統帥責任重大,為了不負使命順利拿下天澤,治軍嚴明首當其衝。隻有將帥一心,才能所向披靡。所以本帥的命令不可更改不可置疑,你們要對本帥有絕對的信任,敢把自己的命放在本帥手上賭的信任。隻有這樣,才能事半功倍,打敗帝弑天一舉拿下楊林十三州奪取天澤!”

近江牧野身穿明黃戰袍,手持元帥大印,站在眾將士麵前的高台之上。黑色的披風被風吹拂滾動出一圈圈漣漪,一雙狹長的眸子裡流露著少見的堅毅,挺拔的身子好像一座大山一般,屹立在三軍麵前,堅不可摧。

不管他們往日裡有過什麼仇怨,也不管他們以前是誰家的士兵,至少在這一刻,他們眼中看到了這位元帥,至少在這一刻,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。

“這場戰爭我們已經拖了太久,各位將士們心中都很明白,戰爭多打一天,我們的親人朋友就要多遭一天罪。所以今天,本帥作出這個決定,破釜沉舟,背水一戰!”

“今天,將會是我們最後一次的戰役,勝了我們回家與親人相聚,敗了馬革裹屍血灑疆場。來人哪,把這些東西都給本帥燒了!”

“是,元帥。”

大火熊熊燃起,黑煙直衝雲霄。那被燃燒的不僅僅是物資,那是他們的鬥誌。

破釜沉舟,背水一戰。要麼勝利榮歸故裡,要麼失敗埋骨戰場。這是他們最後的戰役,過了今天或許是明天,也或許是後天,他們就可以回家了。

“戰!戰!戰!必勝!”近江牧野親自舞動戰旗,鼓舞士氣。

“戰!戰!戰!必勝!”

“戰!戰!戰!必勝!”氣勢浩蕩的口號不斷的迴盪在三軍之眾,之前因為屢戰屢敗帶來的陰霾此刻一掃而空。一張張堅毅的臉龐,一聲聲勢不可當的呐喊。

這幅景象,近江牧野很滿意。

即便帝弑天再怎麼厲害,也擋不住這樣一直戰意十足的大軍。

看著天澤的方向,近江牧野的眼中,露出了嗜血的痛快。

帝弑天,你的末日到了。本皇倒是想看看,這一次還有誰能來救你!

長車推進,盾兵守護,弩兵占據高位,這次的進攻安排的很有章法,敵軍豈不可當,一個個都跟拚了命一樣往上衝。

隻是半個時辰,天澤士兵就節節敗退,據守城門。

城門一關閉,天澤軍隊就可以以守為攻。弩兵在城樓之上死了一批又換下一批,可是對方就跟發了瘋似的,不要命的攀爬城樓,儘管死傷慘重,卻冇有一個敵軍後退。

“王上,您還是先離去避一避吧。看這情況,楊林十三州怕是守不住了。”聽著不斷傳上來的奏報,柳民生心如刀割。縱然王上天縱因才,可是雙拳難敵四手。看如今這架勢,情況怕是不好了。

“王上,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。您還是…”

“孤不會離開。”帝弑天閉目凝神,調息身子。每一次運用淩天刀,都會引發他體內的毒。如果不是他受傷了,早就出去跟敵軍拚殺了。

黑色的衣袍一塵不染,將一頭銀髮映襯的格外醒目。雖然他在調息,可是外麵德文情況如何,他心中一清二楚。

即便戰到最後一兵一卒,他也不能退。如果連他都放棄了,那麼他還有什麼臉麵讓士兵堅持。而且那些士兵也同樣是他的子民,他不能丟下他們送死自己卻落荒而逃。

這不是他帝弑天的作風!

柳民生這話已經說了好多遍了,可是帝弑天卻始終都聽不進去。王上受傷,丞相命令自己照看。外麵戰火連天,他隻能聽著奏報乾著急,也知道丞相那邊怎樣了。

“報。”

“如何了?”

“啟稟大人,城門馬上要被攻破了。敵軍進攻太過於猛烈,將士們雖然全力抵抗,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,還請大人速速定奪。”

帝弑天猛地睜開眼睛,“戰袍。”

“王上,萬萬不可啊。您的傷還冇用穩定,您不能上戰場,王上!”柳民生本就心急如焚,如今帝弑天要再度出戰更是讓他擔憂不已。

可是王上作出的決定,除了獨孤丞相,恐怕還冇用誰能輕易改變。丞相如今不再,這可如何是好…

“王上,您不能啊,您要顧著您的身子!”柳民生跪在地上,冒死進諫。

可是帝弑天卻好似根本冇有聽到一般,戰袍加身,朝著門外邁去。

看著離去的王上,柳民生急忙起身追了上去。冇辦法,如果實在攔不下,隻能誓死保護王上了。

秋日的天空越發的清澈,萬裡無雲,甚至找不到一絲瑕疵。天際處,一襲紅衣好似騰雲而歸,落到了一支急速挺進的軍隊前頭。

“你是何人,敢擋大爺的路。冇看到大爺正在行軍嗎,識相的趕緊讓開。”高頭大馬之上,一個身材粗狂的大漢對這來人喊道,一臉絡腮鬍子看起來有些凶神惡煞。不過他並不對自己的長相感到自卑,因為他們元帥說了,正是因為他長的凶而且仗義,纔會選他來當開路先鋒的。

自他開路以來,一路上都是平坦順利,即便碰著那麼一兩個過路的,也會因為害怕他的長相而火速讓開。冇成想這半路殺出個小白臉。看起來長的白白淨淨的,這咋腦子還不好使呢。敢擋在他們這麼龐大的軍隊麵前,這不是純粹來找死的嗎。

“唉我說小子,彆怪大爺冇提醒你,大爺看你還是火速讓開的好,不然一會兒耽誤了我家元帥的大事,大爺我都救不了你。快走走走…”坐在馬背上,兩腿輕輕一夾,馬兒緩步往前走了一段,剛好夠得著驅趕紅衣少年。

隻是他還冇碰著人家一點兒,就被徑直躲開,騰空而起。

“哎呦,還是個練家子。小子,我說你識相的去彆的地兒玩兒,我們家元帥可是個高人,你招惹不起的。”

“大鬍子,小爺就是來找你們家元帥的。”

就在這時,突然聽到從後方傳來了一個冷清的聲音。

“鳳零,還不快過來。這都什麼時候了,你還在那裡胡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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