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第一世他想心平氣和和她談談
早上的時候,厲英也旁敲側擊地勸過他。
讓他好好和顧惜說,說不定顧惜能夠接受。
厲慕辰想起昨晚上小東西的失控,眼中都是恐懼,渾身戰栗的模樣,明顯是嚇到她了。
她在怕什麼,可能是怕他吧。
所以,有些話,他想心平氣和和她談談。
厲英很聰明,聽到這話,連忙帶著所有人的仆人都離開。
留下空間給兩人。
顧惜見此,微微蹙眉,卻也冇說什麼,就是低著頭,用勺子攪拌著眼前的牛奶。
她掩飾著自己獨自一人麵對眼前男人的緊張和畏懼,她不敢看他,僅僅隻是低著頭。
“惜兒,我說過,我是最不希望你爸出事的人,哪怕……曾經我誤會了,但這是卡在我心裡十幾年的刺,高中以後我去了國外,每晚都是噩夢,夢到我母親被活活打死在街上,而……而我的父親,卻恨不得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。”
“造成這一切罪魁禍首,就是顧家,顧家為了得到厲家的支援,得到那個項目,用的手段,造就了本來就不應該出生的我。”厲慕辰的雙眸冷了下來,眼底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。
可這也就罷了,還暗中派人追殺他和母親十年。
母親帶著他戰戰兢兢躲了十多年,做了十幾年父不詳的小孩。
他早就習慣了,而且他或多或少猜到了,他隻是一個私生子。
隻是冇想到的是,躲來躲去,最後還是冇能躲過去,母親被活活打死了。
“所以,我從顧家離開去國外進修學成之後,用五年站住腳跟。收服所有厲家旁支勢力,帝辰集團作為跨國企業,以前總部在國外。回到a市也是我想要的,我便把總部搬遷到了a市,一切都安排好以後,我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找你父親,問清楚當初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。但他死了,我當時就一個想法,那就是為什麼他要這個時候死,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他。”
厲慕辰西裝衣袖下的手微微收緊,一向冷厲強大的男人第一次流露出脆弱的情緒,很快便被掩飾了下去。
良久之後,他將心情平複了下來,眸光重新變得深邃,語氣卻柔和了下來:“惜兒,所以我是最不願意看到你爸自殺的人。我希望你相信,我之所以不乾預你去調查顧家的事,是因為我問心無愧,如果我真的要乾預,早就開始準備了,又怎麼會讓局麵發展成現在這樣。”
更彆說,現在他滿心都是這個小東西。
又怎麼會做這種傻事,讓小東西討厭自己。
顧惜聽著厲慕辰所有的話,搖著勺子的手停了下來,她低笑:“誰知道呢,我怎麼懂你怎麼想的,或許你是想要反其道而行呢?”
厲慕辰臉色驀然黑了下來,他站起來,邁步走到顧惜的身邊,一把將她揪起,狠狠拽入懷中:“顧惜,你到底要怎麼樣才願意信我一次!”
難道要他把心挖出來給她,讓她看到是黑是白,她才甘心嗎?
顧惜低眸一看,她看著自己整個人抱男人抱在懷裡。
本來她就瘦,這會兒就像完完全全揉進了他懷裡的感覺,非常不自在。
“我……九爺,其實不用不著和我解釋,很多東西,不是解釋就行的,要看證據,我隻相信證據。”
厲慕辰眯眸,手狠狠用力,似乎要將那纖瘦到極點的腰身捏碎一般:“好,你要證據是吧,那我就找證據給你看,顧惜,如果我證明這件事不是我做的,到時候,你就等著我好好‘處置’你!”
他怎麼可能消氣,他都要被這小東西給氣死了。
讓她弄清楚弄明白自己誤會他了,到時候,他可不會客氣索要好處的。
顧惜低眸,感覺得到男人落在自己臉上灼灼的目光,她撇過眼去,當做冇看見。
厲慕辰見小東西不說話,心裡第一次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,他能怎麼辦。
真的板臉,她又要說他凶她。
好聲好氣哄著,這會兒她也不受用。
厲慕辰放開了顧惜,稍稍整了整自己的西裝,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:“我先去上班了,你心情不好,就在家好好休息。”
話語裡,透著滿滿的柔情和寵溺。
顧惜卻麵色淡然,恍若未聞一般。
厲慕辰的手微微一頓,他收回了手,薄唇緊抿,轉身朝著門外走去。
此刻車子已經停好了,李祤也站在那西裝筆挺等著,等厲慕辰上車以後,一切重新恢複了平靜。
偌大的離園,安靜得能夠聽得到外麵的鳥叫聲。
其他的下人們也不敢多說什麼,紛紛低著頭。
一旁的厲英見此,隻是歎氣:“哎,還真是第一次見九爺,這樣遷就著一個人。夫人,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但兩夫妻是要信任對方的,不然,這日子也過不下去啊。”
顧惜麵無表情,坐了下來,咬了一口麪包:“我和他不是夫妻。”
厲英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,想起之前九爺對夫人做的事,夫人還生氣呢?
她現在也不知道到底該幫著誰說話了。
顧惜不知道厲英想什麼,她這會兒填飽了肚子以後,就上了二樓,回到自己房間。
這個時候,一通電話打了過來。
顧惜看著上麵熟悉的號碼,是那個戴麵具的男人。
她猶豫了三分鐘,見手機還在響,她就接了。
“厲夫人……”電話那端傳來男人清冷低啞的聲音。
“你找我,有什麼事?”
男人淡淡開口:“厲夫人忘記我和你說的話了,如果你想要報仇,能幫你的隻有我。”
“哦。”顧惜不冷不淡地應了一聲。
“怎麼?厲夫人似乎不太想報仇的樣子。”冷蘊喬薄唇勾起,眼底寒冰一片:“還是說,厲夫人捨不得現在的榮華富貴?”
顧惜嘴角微微上揚:“捨不得?是啊,還真是捨不得呢。你怎麼能保證,我和你合作了,我就能保持現在榮華富貴的生活呢?畢竟,死去的人已經死去,活著的人還要活著不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