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4章 死要見屍不是嗎
男人麵容俊美冷硬,容貌氣度比現在一線明星還要高上幾分,膚色冷白,一雙如墨般深沉的眸子淩厲逼人,矜貴又薄涼狠厲,氣勢逼人。
再加上男人身邊又跟著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,後麵跟著的黑色西裝的保鏢各個氣勢駭人。
讓消防員都被這陣仗跟著心肝一顫。
這出車禍的不虧是韓影總裁,豪門裡的人,這不,來這裡的人,一看都非富即貴的,太可怕了!
保鏢護衛都這麼多的嗎?
身價至少上百億了吧。
冷蘊喬哪裡顧得上那些圍觀老百姓和消防員的眼神,這也是他第一次,這麼眾目睽睽之下現身,他也現在完全顧不上那麼多了。
他看著這滿天的火勢,腳步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,腳步有些不穩,看起來要倒了一樣。
而冷蘊喬此時的臉色,更是以可怕來形容。
怎麼……怎麼會……惜兒在這裡麵?
冷蘊喬不敢相信,剛剛還好好的,鮮活的小女人,現在卻……葬身火海?
他到現在,腦袋都是空白的,他不能接受,也無法接受。
對,也許小女人還在車裡麵,還等著他來救她!
又……又或者,她已經逃出去了。
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不是嗎?
冷蘊喬眼底劃過一絲陰狠的光,幾乎怒吼出聲:“你們去把火撲滅,快!一定要把顧惜給我救出來,不然,你們都給我去陪葬!”
“是,先生!”跟著來的組織裡的所有的人,立馬行動起來。
那些消防員們看著這些比他們還要專業迅速的人,三兩下就把火勢給控製住了,有些瞠目結舌。
甚至有些人都能徒手將汽車門給掰開。
消防員們:“………”
不……不是吧,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怪胎啊?
果不其然,冷蘊喬一聲令下,幾乎所有的精英都使勁渾身解數,不過五分鐘,就把火勢給澆滅了。
兩輛汽車,此時就剩下濃濃的煙霧,還有漆黑一片的燒焦的味道在空氣裡蔓延。冷蘊喬深吸一口氣,邁步朝著顧惜的車走去。
鶴鄖見此,有些擔心,開口道:“先生,火勢雖然撲滅了,但現在車還有餘溫,您還是彆……”
過去兩個字,他都還冇說出口,男人淩厲地眼神就掃了過去。
鶴鄖頓時那兩個字就卡在喉嚨裡,再也出不來了。
冷蘊喬哪裡還有心情管這些,他的現在滿心隻有一件事,那就求證,顧惜到底是死是活!
他的下屬們將車裡的七七八八亂七八糟的東西清理乾淨,車裡麵的東西都燒焦了,唯一還保留著的就是一片衣角。
冷蘊喬一步一步走到駕駛座那,顫顫巍巍地伸出手,將這片衣角拿了起來。
他猛地後退幾步,差點摔倒在地,而他身旁的下屬連忙扶著冷蘊喬。
冷蘊喬看著這片還未燒完的衣角,還有已經燒得就剩下灰燼在駕駛座上,明顯是有人坐在駕駛座上被活活燒死的痕跡。
“不……不會的,她不會死,不會死的……不可能……誰準她死了,我不準!她可以忤逆我,可以不理我,可以和彆的男人在一起,都可以,但是,誰準她離開的,我不準!”
冷蘊喬眼眶發紅,心狠狠抽痛,痛得他幾乎快要呼吸不過來。
“先生……”鶴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,哪怕再難以接受,顧惜已經被燒成灰燼了。
這是實事,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先生,萬一先生過不了這一關……
突然,冷蘊喬開始將車裡麵燒得狼藉一片的灰燼,七七八八的東西都給扒了出來。
“先生,您小心,這裡麵還有些東西燙手呢。”鶴鄖哪裡看得先生受傷,他連忙上前,想要阻止他:“如果先生您想要清理現場,讓下麵的人去做就好了,您冇有必要……”
“滾!”冷蘊喬怒吼,一把將鶴鄖的手給甩開,眼眶血紅,如同厲鬼一般,眼底都是難以抑製的哀痛,就像被活生生挖掉了心臟,這種痛楚,卻無法述說出來。
男人隻能瘋了一般不斷挖,挖著,甚至車裡的任何一點東西,都給挖了出來。
彷彿,這樣就能把埋在下麵的人兒救出來一般。
“惜兒……惜兒……你在哪?會不會很痛?我來救你了,我這就來救你了……”冷蘊喬手上已經血肉模糊,可他還是挖,根本冇有停過,甚至有更瘋狂的架勢。
“先生……”鶴鄖第一次見先生這樣,這樣癲狂。
冷蘊喬眼底隱藏壓抑的深情漸漸滲透出來,他低聲呢喃著,笑著:“惜兒,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求我呢,哪怕低頭一下,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就這樣離開。哪怕要我的命,我也給你啊。惜兒……”
他自責,如果……如果剛剛他執意強勢將她留下,留在他的身邊,護著她。
會不會她就不會出事。
誰都不可能在他的眼皮下傷害他心尖上的人。
可他卻放她走了……
冷蘊喬膝蓋一彎,慢慢跪了下來,手輕輕碰著這一片灰燼,彷彿眼前就是那活生生的小女人一樣,頭靠在駕駛座上,低低的嗚咽聲從男人身上傳來。
鶴鄖看著男人背一點點佝僂下去,看著他痛不欲生的模樣。
先生哭了?
鶴鄖都不敢相信,先生也會哭,要知道,這男人在他的眼裡,就像根本冇有眼淚的人一樣,強大到讓他都覺得可怕。
不管再惡劣的環境,多少人恨不得他去死。
甚至在他即將接任冷家家主的時候,一場針對他爆炸裡,他自己腿骨都傷得血肉模糊,任由醫生剔骨挖肉,他都冇有掉過一滴眼淚。
那麼高傲強勢的先生,什麼時候流過淚啊。
到底是痛到什麼程度,能夠讓先生哭了,哭得這麼絕望,這麼脆弱狼狽。
鶴鄖心裡暗暗歎息,果然,顧惜永遠是不斷重新整理他的對先生的認知,他一直以為,先生是喜歡顧惜的,畢竟先生這麼多年了,難得對一個女人動心。
顧惜這個女人又總讓先生得不到,先生根本不可能放得下。
誰曾想,這個女人其實已經刻入先生的骨血中了。
這次,對先生而言怕是挖心之痛,這麼放在心尖上的人,死了,不就是活生生挖他的心嗎